楚衍洗完澡出来后，裴彦坐在桌子上正写着东西。
裴彦听见浴室门打开后，停下写字的动作，转过头看向楚衍，楚衍拿着毛巾正擦拭着头发的水，身后的尾巴摇啊摇的，也还在滴水。
裴彦放下笔，起身站到了楚衍面前，抬手拿过了他正在擦拭头发的毛巾。
“你——”干嘛...
楚衍的话还没说完，裴彦不由分说的扯过他的手腕，拉着他坐在椅子上。
楚衍转过头去看着裴彦，刚想问他要干嘛的时候，裴彦抢先一步开口：“尾巴是湿的，还在滴水。”
“...我够不到。”
他刚说完话，裴彦单膝蹲在地上，拿起了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的把尾巴放在掌心，给它擦拭。
[尾巴也很好摸。]
[软软的，很舒服。]
楚衍不禁吞了吞口水，尾巴被那只手抚摸着心口痒痒的。
他挪开了视线，看向桌面上裴彦写的东西。
卖、身、协、议？
他跟着看下去。
协议如下：1.乙方必须听甲方的话。2.乙方不许没有由来的不理甲方。3.乙方的所有一切都属于甲方。
甲方签名：裴彦。
乙方签名：（空）
这哪是卖身协议啊？这不纯纯霸王条款嘛。
楚衍指了指这张纸：“...我必须要签名吗？”
[不签的话，我家乖乖可就要跑了。]
[这么可爱的乖乖，要是被别人捡走了，怎么行呢。]
“不签也行啊，”裴彦低着头擦着湿漉漉的尾巴，没有抬头看他，答复道：“某只猫妖要是被研究所......”
行，又威胁我呗。
楚衍咬了咬牙：“签，当然签。”
楚衍签完字后，回头看向裴彦时，他刚好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裴彦肯定是去洗手了。
哗啦啦水声响起，楚衍看向洗漱台站着的男人，冷哼了一声，果然是这样。
楚衍把视线看向尾巴，水差不多已经擦干了，他看向从卫生间出来的裴彦，说了句谢谢。
裴彦手里拿着吹风机，声音淡淡：“记得把滴在地上的水擦了。”
“......噢。”楚衍看了眼地上滴落的水渍，随手抽了几张纸就准备起身。
还没等站起身来，肩膀上又来了一道力量，把他按了回去。
裴彦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嗓音撩人心弦：“着什么急，头发还没吹干。”
[这小家伙要是冻感冒了怎么办。]
[真够笨的。]
裴彦插上电，开启二档的热风，吹着他的头发。
脑袋上的猫耳朵被吹出来的热风烫了一下，楚衍身子颤了颤。
闻言，裴彦立刻关掉吹风机，揉了揉楚衍的脑袋：“风太烫了吗？”
楚衍点了点头。
裴彦把风开到一档，问：“这样呢？”
“好多了。”
裴彦边给楚衍吹着头发，视线看向桌面上那张协议纸，末尾的空着的签名已经签好了。
“你叫楚衍？”
[名字还挺好听的。]
楚衍嗯了一声：“怎么了？”
“还是乖乖好听。”
楚·狠狠一个白眼·衍：你说这话，不违心呐~
—
楚衍睡眼惺忪的蹲在地上擦完水渍，洗了洗手就走到床边的另一侧，他见裴彦已经躺在了床上，好奇问：“今天你不开工吗？”
裴彦也没看向他，淡淡道：“嗯，拍摄暂停了。”
“啊？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