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这两个人格之间，谁也不让谁，互相吃对方的醋就算了，还要随时提防着不让另一个人格出现。
只要楚衍发现梵佧尔的人格互换后，他就知道接下来肯定没好事。
安静的古堡内，传来一道吼声：“梵佧尔，你给我滚出去——”
紧接着，那道声音又响起：“一个星期都别想碰我。”
伊斯管家凑巧上楼送餐，就看见身上只穿着衬衫和西装裤的梵佧尔大人被楚衍殿下从房间内推了出来。
同样随着梵佧尔一起的还有被丢出来的枕头。
梵佧尔捡起枕头，抬手轻轻拍了拍表面，又敲了敲门。
他连话还没开口说，里头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别敲了，我知道是你！”
闻声，梵佧尔还真的听话的没敲了。
他转身的时候，看到了眼前站在楼梯边上的伊斯，脸上的表情稍冷了下来。
伊斯手里端着餐盘，见到梵佧尔走来，抿了抿唇说：“您和殿下…”
梵佧尔睨了他一眼。
“恕我多嘴了梵佧尔大人，我…什么都没看见。”
梵佧尔倒也没说什么，视线移到了伊斯手上的餐食：“给他送去吧，他现在肯定饿了。”
伊斯点头：“是。”
就在伊斯走向门口时，费曼走上了楼梯，他刚要开口：“梵…”
梵佧尔靠在扶梯旁的那道墙上，觉察到费曼走来时，他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费曼会意，站在那一格阶梯上没有再动，安静的站在那。
他看了眼面前的梵佧尔，身上的衬衫还没扣好扣子，手里还抓着一个枕头。
大人这是…被赶出来了吗…
果然也只有殿下敢做出这样的事了。
靠在墙壁处的梵佧尔，目光落在伊斯身上，他看着伊斯敲响了门。
里面的声音依旧是怨怒夹杂：“梵佧尔，这事没得商量！”
伊斯不紧不慢地开口：“殿下，是我，伊斯。”
里头有一会儿的沉默，随即问：“伊斯管家，是有什么事儿吗？”
伊斯回答说：“殿下，伊斯是来给您送餐的。”
“…”
里头又沉默了。
伊斯马上又加了一句：“门外只有我一人，梵佧尔大人他已经离开了。”
几秒后，楚衍才说了声进。
看到伊斯开门进去，梵佧尔才收回了视线，侧目看向费曼：“讲。”
他撂下一个字，走下楼。
费曼看着梵佧尔从上头走下楼梯，回答说：“梵佧尔大人，十一代君主和几位亲王过来了，他们在外等候您的召见。”
费曼又说：“应该是为了殿下来的。”
梵佧尔红眸微眯，淡淡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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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佧尔换好衣服后，走去会客厅。
厅内，两张熟悉的面孔坐在那里。
犹记得，上一次他们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都被断了一条手臂。
不知道这一次再踏入这个地方，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十一代君主若说不怵，那是不可能的。
他甚至还有点…坐立难安。
坐在这椅子上，满脑子会浮现起那次最接近死亡的一天。
他差点被放干了血。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第一亲王，亲王的眼里也是留有后怕。
毕竟身居亲王高位一千多年，何曾被如此折磨对待过，还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第一亲王和十一代的视线对上了，他们同样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恐惧，哪怕已经很克制的在压制了。
第一亲王说：“君主陛下，一会儿见了梵佧尔大人和那位，千万别忘了我们先前讨论好的话术…”
十一代点头，刚要回一句话时，会客厅的门打开了。
梵佧尔走进来，却没有坐上那张象征着他无比尊贵地位的座位。
十一代愣了愣，也不敢说什么，连忙和第一亲王站起身。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们可不敢马虎的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