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Get your butt over here！（给我滚过来）”
楚衍看不清前方的视线，只听到闷沉的枪声，和射击到桌子墙壁的声音。
还有一两声惨叫。
白雾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就散去了。
楚衍没来得及看向砚那边的情况，身后的某处倏然响起破碎的巨声。
他马上闻声看去。
是那五个绿色的巨瓶爆裂破碎，里头满当当的绿色液体流了满地。
楚衍的眼瞳微瞪，他眼前见到的一幕，赫然像是在看极为恐怖的丧尸片。
那原先装在绿色巨瓶的五个男人，全在地上爬。
四肢呈现极其扭曲的样子，身上的骨头还在嘎嘎作响，竟然从地上挣扎起身。
脖子歪着，满脸生起蛆虫。
一步一步地迈向楚衍的方向。
楚衍的喉咙不由得发涩，手里还出了一层冷汗。
他见着那些丧尸，歪着脑袋，脖子甚至还有极度扭曲的，整个色度都是乌青一片。
楚衍转过头，见不远处的砚也看向了这个方向。
只见他抬手，连着打了个三个响指。
随后快速转身，连跑了好几步，手掌撑着桌子翻身到了另一个方向。
接着是一个翻滚，来到了楚衍的身侧。
砚说：“他们来的还挺及时。”
楚衍眨了眨眼，说：“你指的不会是那几个吧？”
砚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确保他们不会攻击我们？”楚衍又拧了拧眉，说：“你刚刚那几个响指，他们就能听你的话？”
砚点了点头。
楚衍：“我这是傍了个大腿？”
砚微抿唇，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呼吸频率放缓，你身上还是人类的气息，藏不住。”
楚衍面罩底下的眉毛抬了抬，靠近着砚。
贴着他的胳膊。
楚衍：“那我靠你近点，蹭蹭你的丧尸气。 ”
砚沉默不语。
反观那六个外国人。
一个伤了腿，一个伤了胳膊，两个被打趴在地上，还有一个被射中了心脏倒在地上。
那个领头人倒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脸上有点於肿，手臂上流着血。
那两个躺在地上的蜷缩着身体，喊叫着：“那个雾气有毒！有毒！”
说完当场暴毙而亡。
领头人瞪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招着手示意其余两人，上前捡起死去同伴的枪。
“吼——”
“嚎——”
几声怪异的声音响起，那几个外国人看着眼前朝着他们迈步走来的五个丧尸，顿时有点惊讶。
领头人当即举起枪在中间那个丧尸上，发射了两颗子弹。
“呃——啊——”
丧尸发出一声喊叫，可根本没受到什么伤害，反而步伐更快地冲向了他们。
－－－
楚衍耳边惨叫声频起。
跟着就没了动静。
浓重的血腥味蔓延。
他看见身边的砚站起了身，也跟着站起来。
看到那边的场景后，干呕一下差点吐了出来。
那五个丧尸正在啃食着躺在地上的外国人。
断肢残臂，模糊的血肉，到处都是。
砚侧头，看了眼楚衍：“还好吗？”
楚衍轻呼一口气，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
“走。”砚扯过楚衍的手腕，带着他出了楼栋。
这不出去还好，一出楼栋，楚衍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对门母子的那个女生。
她的周围还有不少人倒在血泊里，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