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他此刻已然微微垂下眼眸。
双手握拳，一言不发。
她不禁心头一跳。
下意识的向他迈了一步。
但是瞬间又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
脸上恢复淡然。
“看来，你都知道了？”
“...”
安然没有答话，只是默默上前牵住赵文君的手。
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抹祈求。
“我们出去说吧...”
人群若有若无戏谑的视线，此刻就好像一把把利刃穿刺着他的自尊心。
被包养...玩物...替代品...
无论男女，都是足以将自尊心碾到粉碎的词呀。
以往，知道的人少，他还可以不在意，可是现在...
他的自尊心早已千疮百孔。
“好。”
赵文君微微点头。
松开安然的手，在人群的目视中，带着他离开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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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微凉。
两人一路沉默，来到了早前那片‘禽兽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来的路上，赵文君已经串连起了一切。
下午未来之前，这个男人表现出来异样的疏离。
刚刚王妍儿曝光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疑问，没有惊讶。
莫不是他在那所公寓里看到了什么？
是了，可能以往留存了一些有关江学长的东西被他见到了。
“嗯，我已经知道了。”
安然点了点头。
“所以呢？”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安然摇摇头。
毫无疑问，他确实已经喜欢上了赵文君。
但是一想起他只是个替身，那抹哀怨便萦绕在他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无法在面对赵文君的任何亲昵举动。
他的心总是会发出阵痛，提醒着他。那亲昵不是对他的，是对另一个人的。她不爱自己。
“那你是想离开我吗？”
赵文君面色不变继续问道。
安然摇摇头。
他知道，他没有选择。
且不谈对她的深情。
虽然对方问出这个问题，看似是要给他选择，但是以她的霸道，绝对不可能在付出了代价的情况下，放他离开。
他看似有选择，其实只有一条路-继续装作不在意的当好这个替身。
得到安然的答复，赵文君嘴角微微上扬。倒是识时务，省去了她的一番威胁。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文君...你有...”
哪怕一丝一毫对我动过心？
安然开了开口，却在一半停住了，并没有将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问下去。
不用问，他心里有答案。
像赵文君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相貌恰好和那个男人长得相似，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让赵文君看上一眼吧？
更不用说对自己产生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