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调侃在耳边响起，夜君寒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徒儿，见她脸上是再熟悉不过的表情。
直到这一刻，夜君寒才终于有了一丝慕南汐回归的真实感。
随即，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目光温柔，“那汐儿喜欢吗？”
慕南汐一愣，脸颊染上红霞，直接羞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此情景，夜君寒凑近，一吻落在慕南汐的额头，“汐儿若喜欢，为师的这张脸日日供你观赏，如何？”
额头传来的温热触感，让慕南汐脑袋瞬间变得空白，一些事情在脑中闪过。
比如，当初在战场，夜君寒第一次唤她“汐儿”，比如，也是那时，她唤他“君寒”。
当时情况紧急，慕南汐无暇顾及其他，也没有注意到夜君寒的称呼变了。
但是，“汐儿”这个称呼，分明就是在幻境中……
一瞬间，慕南汐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猛地抬头看向夜君寒，却撞进男人深邃却温柔的眼中。
突然的四目相对，让慕南汐脑袋空白了一瞬，然后呆呆的开了口，“师尊……”
夜君寒看着将所有事情都写在脸上的小徒儿，莞尔一笑，“不是君寒吗？”
“你……幻境中的事情，你都……”
慕南汐心里虽然已经确定了答案，但是她还是坚持想要听到夜君寒亲口承认。
男人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头，“嗯，全部都记得。”
这下，慕南汐是真的要羞死了，她想起幻境中，她和夜君寒相处的一幕幕，特别是某些恩爱的场景。
啊啊啊啊，不能想，不能想，太羞人了。
夜君寒知道慕南汐这是害羞了，抱着她径直去了提前准备好的房间。
一进屋，男人便朝着床边走去，却没有选择将慕南汐放下，而是自己坐在了床边，保持着抱着慕南汐的姿势。
等到慕南汐回过神来的时候，对上夜君寒的眼神，后者朝她一挑眉。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直接逗乐了慕南汐。
慕南汐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苟言笑的夜君寒，竟然还会有这样鲜活的表情。
一笑，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不少，夜君寒也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发觉到男人的注视，慕南汐也渐渐收起玩笑的态度，她抿着唇，小心翼翼的看着夜君寒。
“师尊……”慕南汐想要问，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他们现在究竟算什么关系？
师徒？还是……情侣？
慕南汐对夜君寒肯定是喜欢的，而看夜君寒对自己的态度，她猜测，男人也是喜欢自己的。
那是不是他们可以……
虽然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慕南汐觉得自己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会争取一下的。
所以她决定勇敢一次，打定主意，她目光坚定的看向夜君寒。
“师尊，南汐喜欢你，不想只是当你的徒弟，所以我们能不能……”更进一步。
最后四个字，慕南汐没有说完，但是夜君寒还是懂了。
勇敢说完那些话后，慕南汐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夜君寒的眼睛，却没有见到男人有半分情绪的变化。
没有愤怒，没有欢喜，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慕南汐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感觉，见男人久久不语，她以为，这便是夜君寒的回答。
于是挣扎的想要从夜君寒的腿上站起来，打算以后就将这份感觉默默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