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陈牧带着两个助手登上去前往燕京的飞机。
家里煤矿的事委托给母亲打理，陈牧也放心。
他买的是头等舱，而张佳妮和周南这俩助手则坐在经济舱里。
如今这个年代，有条件坐头等舱的都不简单。
由于飞机是从泉江机场起飞，头等舱中不少都是泉江人，看到陈牧后，纷纷热络地打招呼。
陈牧也一一回礼。
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都和陈牧一样，是晋冀地区的煤老板。
不过这些煤老板几乎都是大老粗，挺着个啤酒肚、满脸横肉，满嘴的脏话荤话不说，举止还十分粗鲁。
在他们当中，陈牧显得鹤立鸡群。
飞机上的空姐频频向他抛媚眼，要不是顾着职业操守，这帮如花似玉的姑娘早扑上来了。
陈牧在晋省可谓是鼎鼎大名，传闻他就是晋省的首富！
这可是二十岁的首富啊！
有人酸他运气太好，但是反驳的人就会说，难道投胎不是一门技术？
“呵，陈老弟艳福不浅呐！”
陈牧身旁的煤老板羡慕得要死，圆溜溜的小眼睛转啊转，贼眉鼠眼地，嘴边的两撇小胡子轻轻摆动。
“江大哥过奖。”
他语气称不上亲切，只能说客气。
毕竟是同行，生意上也有往来，陈牧虽然不太喜欢江果这个人，可基本的礼貌还是得有。
“俺老江别人都不服，就服陈老弟这种有文化的生意人！”
江果咂吧嘴，“瞅瞅咱们，大字都不识几个，就有点破钱！”
说起文化，陈牧可能是晋省的煤老板中，文化最高的一个了。
他回来继承煤矿时，刚上大学。
这会的大学可不像后世，一本大学录取率低得惊人！
普通人考个三本都不容易。
而陈牧，当年以泉江理科第五的成绩被晋省大学录取，那时候，他老爹陈国旺逢人便吹嘘自己儿子多聪明。
正当陈牧陷入回忆时，江果终于忍不住问道：
“俺听说陈老板那边人手不够，要不要卖老哥几个矿区？俺保证价格绝对公道合理，陈老板考虑一下？”
终于露出了真实目的。
江果这人精惦记陈家的煤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陈牧心里清楚得很。
如果换做以往，他肯定严词拒绝，不过现在嘛……
“这事日后可以商量。”
陈牧卖了个关子。
江果大喜，嘴都咧开了，手臂搭在陈牧的肩膀上，“老弟、老弟”地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关系好。
……
陈牧迷迷糊糊睡着了。
忽然，他耳旁传来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喊他。
“陈先生……陈先生……”
陈牧揉了揉眼睛，一道靓丽的倩影出现在他眼前。
是个穿着空姐职装、相貌清纯可爱的姑娘，她踩着红色的高跟鞋，裤腿边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黑丝。
空姐的脸蛋是典型的鹅蛋脸，有股古典东方美人韵味。
看惯了后世的网红脸，她的模样让陈牧眼前一亮。
注意到陈牧盯着自己，空姐紧张地往后缩了缩，活脱脱的一个小女孩。
“看来刚入职不久……”
陈牧猜测。
空姐这个职业接触的人多，按说经验丰富的乘务不会这样，所以大概率是刚入社会的小姑娘。
“怎么了？”
他语气很亲和。
“您……您的身份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