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心眉眼一弯，笑着跟她招手。
“不用，我们过来吃！”
拉着柒月，很快过去，瞬间缓解气氛。
柒月目不转睛地打量小乔，记忆逐渐回笼。
“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赵晚心却在这时发现柒年半张着唇瓣，很快又闭上。
“柒年哥，你刚刚是想说什么吗？”
柒年淡淡笑笑，嘴角带笑不笑地弯着。
“没有，我就是想喝喝酒！”
乔羽苼飞快地瞟一眼柒年，马上垂下眸子。
不敢抬头，咬着唇，毕恭毕敬地回答。
“是的，柒二小姐，上次酒品会的时候，我们见过。”
“你就是那个未成年？”
柒月想到上次的情景，惊呼起来。
乔羽苼一听，整个人开始害怕地抖起来。
她是真的不擅长撒谎，早知道，就胡乱回答。
眼眸乱颤，手紧张地攥着工作服。
“我……我成年了！”
下意识，她飞速瞥一眼柒年和顾商延。
柒月眯着眼眸，对眼前胆小顺从的乔羽苼，又喜欢又嫌弃。
“怕什么？没成年，在这里，我哥会罩着你！”
言毕，乔羽苼白嫩的脸蛋，刹那发红。
她将头低得更下去，连着脖颈垂下，不敢起身。
半晌，主位的男人交叠双腿，懒散地喝着茶，散漫地说。
“行了，下去吧！”
乔羽苼如临大赦，连连点头，赶紧起身。
估计是蹲太久，腿麻，一个不慎，她手一挥，将桌上的红酒打落在地上。
地上有毛毯，不至于摔碎，但是醒酒器里的红色液体，涓涓不断往外流。
乔羽苼吓得不轻，眉眼慌乱，脸色煞白，抖着嘴唇，手足无措地认错。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重新弄酒来。这酒多少钱？从我工资里扣！求你们别赶我走……”
赵晚心瞥见乔羽苼的心惊胆战和魂飞魄散，仿佛看到了这么多年的自己。
她走过去，将乔羽苼扶起来。
“小乔，快起来，一瓶酒，不碍事！”
乔羽苼估计是真的吓坏了，眼泪像不要钱，开了闸似得，哗哗流着。
素净的小脸上，顿时，全是流逝的泪水。
赵晚心拉着她的超小号的手，心疼地安慰。
“真的没事儿，这里的酒是我们供应的，直接拿一瓶过来就是！”
乔羽苼倔强地摇头，说话声断断续续，却表达得很完整。
“不行，赵小姐，这也是你们花了钱进货，我应该赔偿的！”
赵晚心眸光微转，郑重地点头。
“行，这酒到时候我连着金额发票一起拿过来，你有钱了再转我账号！”
乔羽苼感激地望着赵晚心，诚惶诚恐地连声道谢。
娇小的身子，惴惴不安走出去。
柒月盯着柒年，直言不讳。
“哥哥，你还真留这个未成年继续在这里上班？”
柒年放下酒杯，白皙得异常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眸光，转向身旁的男人。
顾商延放下叠在上面的腿，眸子慵懒散散，缠着倦意。
菲薄的唇瓣，轻轻开启。
“自己处理。”
这是他今晚为数不多的第二句话。
赵晚心漂亮的眼睛里，像闪电般闪出一道喜悦的光。
她心情极好地坐下，享受美味佳肴。
后来乔羽苼再没进来，他们自然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