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深，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车辆呼啸而过，胎噪声，石子声，声声入耳。
烧烤味四处飘散，紧随而来的，是鸡蛋仔，奶茶，咖啡，火锅，甚至，臭豆腐。
晚上九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卧室内，床头灯旋在最低档，灯光有些昏暗，少女眯开眼，游戏模式自动解除，床，渐渐恢复正常。
身体，并不感到疲惫，脑中，却有些昏沉。
耳边，寂静，鼻尖，只剩淡淡清香。
是饿了吗？
坐起身，她转过头，窗帘紧闭，玻璃隔音很好，侧耳倾听，似乎，只剩自己挪动屁股时，被子发出的摩擦声。
轻呼一口，她望向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如冰雕般的磨砂水杯，伸手拿起，温的。
嘴角带笑，举杯轻抿，温水入肚，顿时浑身舒畅。
因门锁破碎，房门无法关严，此时，地毯上，正洒着一缕暖光。
她端坐在床，捧着水杯，目光怔怔。
片刻后，房门打开，少女探出身子。
走廊灯光上，客厅内，也只开了几条暖黄色的氛围灯，她光着脚丫，踩在清凉的瓷砖上，看着眼前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缓缓靠近，轻手轻脚地坐于身旁。
忽然间，身侧一道大力传来，少女心头一惊，还未来得及发出声响，一具有力身躯已将她紧紧包裹。
单手摘下头盔，随手扔在一旁，在少女略显惊恐的目光中，男人俯身闭眼。
良久，唇分，少女喘着粗气，面红耳赤，睫毛颤动，目光迷离，手指紧紧抓着裙摆，双腿紧夹，半晌没有说话。
太霸道了，我好喜欢。
比第一次更强烈，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唇上麻麻的，像是吃了花椒。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响起一声轻叹。
男人垂眸，嘴角带笑，抬手轻抚少女柔嫩脸颊。
“怎么了？”
“感觉自己有点菜。”
闭上眼，感受着耳边剧烈心跳，少女弱弱出声，语气中似乎有些委屈。
“菜就对了。”
本以为会得到安慰，谁想，却是这么个回答。
她嘟着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有反驳，忽然间，大腿传来一阵凉意，正想伸手拨开，下一刻，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一个弹射起步，从男人怀中挣脱，她快速搓揉着大腿，俏脸紧皱，嘴唇半张，目光中，刻着三个字。
有大病？
对上少女讶异惊恐疑惑不解问询愠怒的眼神，陈天明噗嗤一笑。
“痛吗？”
少女疯狂点头，目光中，又是两个大字。
人话？
“痛就对了。”
眉头依旧紧皱，心中，却生起一股别样情绪。
她开始思考，男人话中之意。
“痛，你会躲，会揉，这是本能，但亡灵没有，哪怕把刀插进他眼眶、心脏，他顶多感到一丝凉爽，或者炽热。
他们不知疲倦，可以无休止战斗下去，中途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吃饭喝水，许多亡灵从初生，或者回归那一刻起，就要进入战斗状态，否则，就会成为别人的养料。
也许，会有几天的适应期，但那之后，就是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