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洋。
两人同行，一路下来没什么危机。
那些沿途蹦出来拦路的神秘，都是感知不到迦蓝精神力境界，光是感受到了莫玄这“软柿子”。
在迦蓝面前，这群神秘哪怕到了“克莱因”，也只不过是些虾兵蟹将。
当然了，莫玄为了锻炼一下，避免自己过于安逸。主动要求，遇到“无量”及以下的神秘，就让他来解决。
事实证明，实战是锻炼一个人战斗技巧的最佳方式。一次次战斗，莫玄已经能够轻而易举使用【实谬】第二阶段，但对于那所谓的第三阶段——将真理完全改编成谬论，他暂时没有任何头绪。
【实谬】侧重攻击，但【虚谬】同样不能拉下。之前枫极分析后，只给【虚谬】划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莫玄已经滚瓜烂熟，不论是现在愈发轻松地融入空气，还是规避攻击时，将自己身躯暂时转化为虚无状态，都是【虚谬】的合理使用。
至于第二阶段……
同样很难触及，但相比于【实谬】的第三阶段，那便简单了许多。
至少【实谬】最后阶段目前只存在于理论之中，但【虚谬】最后阶段是真真切切能够抵达——已经发生数次的混沌重置，就是【虚谬】到达顶端可以达到的效果。
当然，【虚谬】的作用原理并非是混沌重置，因为从本质上来说，混沌重置还是混沌法则的力量。
但【虚谬】最后阶段施展后的结果，跟混沌重置几乎相同——这个世界，所有莫玄存在过的痕迹都会灰飞烟灭。
并且，这种抹除，有谬论法则和混沌法则的加持，莫玄能肯定，哪怕是迦蓝有【不朽】，都其抵挡。至高神都无法幸免，至于至高之上……
至高神再上头的境界，已经超越了斩神世界的范畴，自然，不会受到影响。
晃晃脑袋，莫玄从遐想中惊醒，面前是一头刚被他消灭的“无量”神秘，而他的精神力，也于此刻迈出最后一步，完全晋升“无量”。
晋升瞬间的力量充盈感，让莫玄不由得浮想联翩，但想归想，还是要回归现实。要达到想象中那般强大，莫玄至少要在不开挂的情况下，抵达神级。
“还有多远？”
“喏，已经能看到了。”
沿途，他们一边前行一边磨练，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
哪怕迦蓝眼下没有什么要紧事，一直在北冰洋之上做着同样的事，还是会有些许厌倦。
迦蓝本就不是一位嗜杀的人，这么多神秘，如果不是主动挑起争端，她不会赶尽杀绝。
另一方面，一直在北冰洋上空赶路，很是心累。不为别的，首当其冲，便是茫茫大洋，他们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供落脚的地方。
有冰山，但终归不能停留太久，体积又小，只能短暂驻足歇脚，不能完全放松休憩。
闻言，迦蓝挑挑眉，顺着莫玄目光的方向望去。那里，迷雾可见范围尽头，海水已经开始诡异地横向扭转起来，看不清那究竟是怎样的异象，但与周围较为平和的海水相比，那儿实在有些诡谲。
“是漩涡。”
莫玄淡淡开口，这般流动轨迹，定是有一个庞大漩涡诞生于海水表层。虽然北冰洋不会如此轻易诞生漩涡等海水异象，但凭祖神们的通天手段，额外创造一个不成问题。
像是在印证莫玄的预想，两人腾空而起，再度向着前方移动一段距离，果然，充斥耳畔的轰鸣声中，一个足足半个足球场大小的漩涡清晰可见。
由于漩涡的存在，这一片区域，海水空缺一块，形成一个深渊。
俯视下去，漩涡中心，一座有些残破的宫殿静静悬浮，因为漩涡内部光线较暗，宫殿似乎呈现一种墨色。宫殿底部，有一圈庞大水柱托付，其中，有着莫玄熟悉的海洋本源力量。
“进入其中，就连我也无法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