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以为华会不依不饶，刨根问底的时候………
女人轻轻闭上了那双惊心动魄，似乎可以探知一切真相的眸子。
“如果小识还没有准备好的话，就下次再说吧。”
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住了那微颤的躯体，华的声音温柔而又无奈，就像……
就像一位姐姐，对待自己亲爱的妹妹……
那是一种近乎于溺爱的宽容。
“华……”识的声音苦涩而又不甘，她紧紧地抱住了华的身体，然后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怀中………
她想要哭泣，但早在数十年前，她已经流干了眼泪……
她想要咆哮，但早在数十年前，她已经喊哑了喉咙……
所幸思念无声，否则震耳欲聋。
“…阿姐…对不起……华……对不起……我……”识哽咽着，可她的声音却亦如她的身体一样……
“………我真的……做不到……”
“我已经……我已经……没办法回去了……”
“我已经……没有办法成为“她”了……”
充满力量，可最中心的位置………却少了最重要的一块。
座下五贤被废，太虚的徒子徒孙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作为太虚的仙师，她应该站出来，她理应站出来……
保护她的弟子，成为太虚的灯塔和力量……
可是“斩去”那“身外身”的她……
已然与过去“告别”……或者说，她已经下定决心，“逃避“那个让她险些疯魔的身份……
尘归尘，土归土…
该走的，不该留。
…………
轻轻地抚摸着识那颤抖的脊背，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
那个天下地下唯我独尊的“识仙师”…………或许在“华仙师”战死那一刻，便已经不在了。
而现在在她怀中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正好与“识仙师”同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