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觉得，就烟儿这双眼睛能做什么呢？”
苏音不慌不忙地回应。
“呵……”
程肆卿冷笑一声，不做回应，但他很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说辞的。
“太子殿下，本官话已至此，还望你好好考虑，改日本官再登门拜访。”
“还有，太子记得好好养病，别哪一日死了，本官想找个对手都没有。”
他将苏音给抱起来，用轻蔑的语气提醒了屋内的太子一番。
那模样，简直是嚣张狂妄到极致。
东宫的下人一个个都气红了眼睛，他们拔剑对准程肆卿。
苏音的手指微微蜷紧。
东宫的侍卫……不是程肆卿的对手！
而且，程肆卿可不是什么善茬。
他敢来东宫叫嚣，那意味着，东宫外面全是他的人。
一旦动起手来，赢的人未必是太子。
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里面传来几声咳嗽。
“程大人，夜深露重，你该回去了。今夜的风特别大，别冷着你身边那位姑娘了。”
太子开口，那声音干净温柔，似山间泉水击石，让人内心生不起一丝躁意。
“太子这般关心本官的女人，倒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告辞！”
抛下这话之后，程肆卿就抱着苏音大步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苏音的错觉，她总感觉有一双悲伤的眼睛在凝望着她。
回到外面的马车上。
马上就有暗卫来问：“主子，我们的人是不是要撤了？”
“撤吧。”程肆卿冷幽幽应道。
苏音的耳力极好，他能听到大批人手撤退的动静。
似乎还有许多弓箭手。
果然，这个变态还是很贪生怕死的，带这么多人前来。
若是方才东宫的人真的动手了，只怕他真的有理由让他的兵马闯入东宫。
皇帝那边可不会因为太子是他的亲生儿子而责怪程肆卿。
因为程肆卿若活着，那就意味着他的长生之术可以继续。
还好……
太子是沉得住气的，苏音的心微微放下。
“烟儿似乎有点紧张啊，是在为太子伤心吗？”
突然 ，程肆卿将她的面纱给扯下来，他的手指尖狠狠蹂躏她的唇瓣。
“大人何出此言，烟儿若是要担心，也是担心你啊，为何要担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苏音气定神闲地回应。
见不到她慌乱，程肆卿瞬间觉得无趣极了。
比起美人淡定，他更喜欢看着美人慌乱无措。
“解释一下，长生之术。”
他松开她，语气里泛着冷意。
“我若说是做梦梦到的，大人会相信吗？”苏音将自己凌乱的发丝和衣裙一点点给整理好，然后平静地回答。
“本官是看着烟儿长大的，怎不知道烟儿现在竟变得满嘴谎言了。”
“既然烟儿不愿意说真话，那便接受惩罚吧。”
他的眼里露出病态的笑来，然后就将苏音给拉扯到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