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苏音又看了一眼那短信，悠悠道。
算了，其实她也很好奇原身母亲的下落。
即使这些事情她让小阿难查也可以查出来，但既然都来这里一趟了，那她就亲自查一下吧。
……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非泽醒来。
他见到苏音就坐在他的对面，她手里还在玩着一个面具。
“舅舅，你醒了？”
她的声音冷幽幽的。
那张好看的脸，在夜色之下有点渗人。
齐非泽的脑袋有点恍惚，但记忆还是很清晰的。
当他想起自己差点想杀了苏音的时候，他声音都哽咽了。
“我，我居然差点就杀了你。”
“不是你，是他。”苏音难得好心，居然开始纠正他的话了。
“不，我们同住在一个身体里，都是我的错。”
齐非泽摇头。
千言万语都说不清他的愧疚。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就不用绑着你了。”
苏音说完，她走过来，然后帮他把被单给解开。
可下一秒，齐非泽马上将地上的刀子给捡起来。
但他却不是用这把刀子来对付苏音的。
他当着她的面，直接将刀子给插入自己的手臂里。
“菲菲，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自己的错。”
“我弄伤自己就好，这样你可以出气，他也会感到害怕，暂时不会再出来的。”
说完，他又往自己的手臂上扎了几刀。
鲜血横流，将他的白衬衫都给染红了，多刺眼的红色啊。
就在他还要继续捅刀子的时候，苏音上手拦住了他。
“够了，这不是你的错，不必自残。”
“不，是我害你受伤的，这是我活该。”
齐非泽十分执拗。
“好了，我没生气，也没怪你。我只是讨厌那个人格而已。你，我还不至于讨厌。”
苏音忍着耐心对他说，然后将刀子给抢过来。
“我，我……”
“好了，别动，我帮你止血，你是想流尽血而亡吗？”
她瞪了他一眼。
居然动不动就自残，他还真是有能耐啊。
齐非泽低头，声音苦闷：“对不起，我的确很偏激，我甚至都感觉自己越来越像那个人格了。”
“可我除了这个，已经想不到任何办法来求你的原谅了。”
说到痛苦处，齐非泽浑身发抖。
很快，他便捂着脑袋。
苏音又想起，那个病例上写着，他一到情绪不可控的时候就会头疼。
方才她还砸了他的脑袋，这不，更疼了。
“别动。”
苏音摁着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然后在他的几个穴位上摁了几下。
“好了，以后你头疼的话，就多摁这几个穴位，会好受一点的。”
她低声提醒他。
齐非泽抬头，他眼睛红通通的，神色茫然地看着她。
“菲菲，你刚才是帮我吗？你……不是最讨厌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