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华眸色一变,眼底沉下几分耐人寻味的色泽。
“好的,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跟着了,去吧。”
竹玥欲言又止,但也终究没再说什么便退下了。
吉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小姐神色,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小姐在沉思,她有疑惑也识趣地不打扰。
叶姝华眸光微沉,看着叶姝欣院子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指尖急促而有规律地敲打着把手。
发出闷闷的响声。
让人听着,心口也闷闷的难受。
她不打算去问,她想看一看叶姝欣会不会主动告诉她。
接下来几日,叶姝华一直在养伤,闭门不出。
除了大腿内侧的贯穿伤,其他地方的小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伤口还是疼,但她可以一步一步慢慢走路了。
这倒是好过她一直坐着或者躺着了。
这日刚刚入夜,吉翠搀扶着小姐,在院子里来回走着。
冷不丁开口:“小姐,好几日了,怎么也不见殷子荀公子来看你?好像对小姐你冷淡了好多,也不托九鱼打探小姐你的近况了,他不会是变心了吧?”
吉翠若不提他,她倒是忘了。
从青龙寺被救出回来,她好像就一直没见过他。
她又想到殷子荀就是那个绑架自己,威胁吓唬逼问自己的人。
在地洞还看遍摸遍自己,还只因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叶姝华,就对自己态度大转变的冷血的人。
一想到这些,她就莫名有些恼火。
“对,他变心了!”
“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提他,不够晦气的。”
吉翠瞪大着眸子,哦了一声,疑惑看着小姐,那一脸没来由的怒气。
她不过是调侃随便说的,难道殷子荀真的变心了?
可不应该啊,殷子荀活不长又不能人道,能变心到哪儿去?
叶姝华走累了,又来到廊下,坐在高椅上。
吉翠斟了盏茶,叶姝华一口气饮尽。
放下手中香茗,才看到殷子荀不知何时正站在院中。
她秀眉不禁蹙了蹙,“看门的都是摆设吗,有客人来怎么也没人通报。”
吉翠疑惑回着,“小姐,不是你说的,嫌殷子荀公子日日来日日通报麻烦,只要他来就不必通报的。”
“我有说过吗?”
吉翠十分肯定,“你有。”
叶姝华真一点都不记得了,但,这现在不重要。
她咳了几声,挑眉坐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鼻孔对着他,半眯着眼,有几分傲气道。
“殷公子今日来找我何事?”
殷子荀站在院中负手而立,一袭淡蓝色圆领衣袍,衬得他芝兰玉树。
五官依旧俊美得无可挑剔,眉眼清冷,唇角却微微上扬,如第一次见他那般。
温润如玉,又清冷孤傲。
“我来是回答郡主一个问题的。”
叶姝华觉得稀奇,自己什么时候问他问题了?
“好啊,那你说吧,说了赶紧走,本郡主忙着呢。”
“须得单独告知郡主。”
叶姝华撇了撇嘴,什么问题,还非得单独说?
拿眼瞥了他一眼,眉眼浮现几分不满。
但也没拒绝,“吉翠,扶我去屋里。”
屋内寝房,叶姝华坐在床榻上,背靠高枕。
刚走了一圈,这会儿坐靠在床上很是舒服。
吉翠关好门窗,便带着一众女婢去了院子另一头。
寝房内外就只有他们二人。
叶姝华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道:“这下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