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了几秒，望向她，也没说话。
碧昂丝以为他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便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简直是个疯子。”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一道温热将她覆盖。
强势，霸道，无谓索取，这才是真正的慕林琛。
她差一点忘了，她与他哪怕是在做着这样亲密无间的事情的时候，从来也都是痛苦不堪，毫无一丝甜蜜可言。
碧昂丝绝望的闭上眼睛，手摸向床垫下方。
她看不到，看不到这个从来都骄傲到不肯低头的男人，那双深邃黑眸中丝丝扣扣的疼与脆弱，也看不到那一双专注看着她时，目光中的温柔与眷恋。
但仅仅是几秒，男人的手便紧紧的扣住了女人的下巴。
没怎么用力，怕捏疼了她，她说过的，她怕疼。
“是，我疯了。”
男人的声音一改之前的轻柔，变得冰冷而又僵硬。
“我已经疯了四年了，当我在电梯里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我的疯病没有人治得好。”
微凉的唇一下咬住女人的耳垂，碧昂丝“呀”的叫了一声。
那一张薄唇凑在耳边，突然又无限缱绻：“除了你。”
碧昂丝扭过头，不想叫他看见不知何时，她眼角滚落的一滴泪。
历经四年，她以为，这一颗心早已坚不可摧，可原来，还是会哭，会流泪啊！
“咔嚓”慕林琛正在伸手解下身的皮带。
他还是要像从前那般的对她吗？
可是他刚刚才同她说了，他说了“爱她”，原来是这种“爱”啊！
放在床垫里的那一只手，手指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指尖微不可察的又是一颤。
慕林琛裤子脱到一半，一杆黑色的手枪抵在了他的额头。
抬起头，女人两只手握住枪杆，用全力朝他嘶吼：“再说一遍，我不是童颜！”
童颜已经死了，慕林琛，她被你亲手杀死了，她的葬礼还是你亲自操持的，这些你难道都忘了吗？
“要是再敢乱来……”
女人握住枪杆的手抖得厉害，她好像是将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到了手上。
“要是再乱来，你别怪我……别逼我……”
“砰！”
一声枪响，碧昂丝人还没反应得过来，手里的枪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给抢走了。
慕林琛朝着自己的大腿开了一枪，随后漫不经心的回转过头，黑沉着脸问道：“怎么还有枪，看来这四年，你学了不少的本事。”
碧昂丝说不出话来，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慕林琛见女人盯住自己流血的大腿，他轻扫了一眼，挑起眉：“够吗？这一枪够抵消你心里对我的恨吗？如果不够，我再补第二枪。”
碧昂丝脸本来就白，在这样的惊吓之下，彻底的失了血色。
撑到半空里的身躯疲软无力的瘫下去，她全身都在颤抖，嘴唇发白，不停蠕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了第二声枪响。
他在相同的位置又补了第二枪。
慕林琛一声未吭，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床上的女人，甚至还十分贴心的伸手给她抹去了额头上的汗。
又继续问：“这下够了吗，如果不够，我继续，直到你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