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
郑森敏锐的察觉到范文程的异样，开口询问道。
“当然认识它，我做鬼也不会忘记它的恐怖，正是这只海怪，将我们的船只摧毁，正是这只海怪，让我失去了一切……我……”
说着范文程惊慌的捂着脑袋，疯癫的身体颤抖，然后紧紧地拉住丰臣羽衣的手臂道，“救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答应你，只要到了盛京，哦不……只要离开大海，你要多少花姑娘，我都给你，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只要你能让我活下来，那么我什么都愿意给你，让我当牛做马也行。”
“是吗？”
丰臣羽衣直勾勾的看向海底，然后漫不经心的询问道，“那你告诉郑森，我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不是范文程？”
“啊……我……”
范文程惊恐地看向郑森，但是相比于大明的水师，他更害怕的是海中的怪物。
看着海怪在水中翻江倒海，到处猎杀，他绝望的点了点头，“对，我就是范文程，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汉奸，请你们一定要救我，你不是想向大明皇帝求援吗？我就是你最重要的筹码。如今我若是死了，那么你就失去了筹码，对你来说，没有一点好处，求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我……”
面对死亡所带来的恐惧，范文程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碎，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
怎么活着都行。
苟延残喘的活着，也是活着，总比死了强。
总比那些被吃掉的人强。
看着疯癫般的范文程。
丰臣羽衣轻笑一声。
缓缓将腰间的第三柄刀取出。
此时这柄刀已经出鞘了半寸。
只见他轻喝一声，“【镜花】”
下一刻！
双手一合，没有将刀拔出，反而是将刀身合了起来。
下一刻，众人只觉眼前一晃。
原本混乱的一切突然消失。
水怪失去了踪迹，战船完好如初，士兵也没有伤亡，仿佛方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幻境。
他们都是失神的彼此看着对方，都想寻找出其中的答案。
然而这时，丰臣羽衣笑着走向前来，开口道，“这次你们总该相信我了吧，这人就是范文程……”
“你……”
范文程双腿一软，呆坐在地上，如今他才知道，方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丰臣羽衣制造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