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连忙整齐地一鞠躬：“张先生好。”
声音洪亮，态度谦恭，给足了面子。
张富贵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这一幕，落在了楚思琪和黄薇薇眼里，均是满眼震惊。
怎么回事？
张富贵不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土包子吗？他算哪门子张先生？
吴国超看到张富贵手里的购物袋，便问道：“张先生在我们这买了衣服？”
“没错，给小娥姐买了几条裙子。”张富贵淡淡点头，忽又话锋一转：“吴老板，我看你们店员的服务态度，实在有待提高。”
“怎么？这几个瓜婆娘敢得罪张先生？”吴国超勃然变色。
他冲进店里，看见吧台里堆成小山一样的瓜子壳，眼中燃起了怒火。
“谁他妈让你们上班嗑瓜子的？”
黄薇薇等几人，顿时噤若寒蝉。
以她们的级别，平日里根本接触不到老板吴国超。
只在员工大会时，远远听过他讲话。
现在被老板指着鼻子质问，全都吓得魂不附体。
吴国超大吼：“张先生的裙子是谁卖的？”
小芳小脸煞白，弱弱地举手道：“是我。”
吴国超厉声道：“那就是你的服务态度出问题了？”
小芳都快哭了，委屈的眼泪在眶里打转。
“不关她的事，吴老板，你别吓着小妹妹，她的服务态度我很满意。”张富贵出声道。
他伸手一指天花板，那里有个摄像头。
吴国超立即会意，对身后的下属道：“调监控，我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下属一番操作，刚才的监控画面，直接发送到吴国超的手机上。
他看了两分钟，脸色便黑如锅底。
啪地一声巨响，他将手机拍在吧台上，指着黄薇薇道：“你好大的胆子！”
黄薇薇吓得体如筛糠，战战兢兢道：“老板，我错了，我不该上班时间嗑瓜子。”
“老子现在不是追究你嗑瓜子的事。”吴国超破口大骂：“你个婊子一样的东西，也敢对张先生出言不逊？”
“我我我……我不知道他是……”黄薇薇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被她视若草芥蝼蚁的张富贵，到了吴国超那里，却被奉若神明。
以吴国超的势力，完全可以让她在南湖市活不下去。
“老子懒得听你狡辩，马上向张先生道歉！”吴国超怒斥。
“张富贵……先生，对不起。”黄薇薇不敢反驳，只能乖乖低头道歉。
“还有你们两个。”吴国超又看向另外两名女店员。
“张先生，对不起。”那两人也很识趣。
吴国超小心翼翼地问张富贵：“张先生，你消消气，看她们这道歉态度如何？”
张富贵翻着白眼，冷冷道：“要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明白了。”吴国超转身吩咐下属：“去找两个小弟，让他们好好教育一下这瓜婆娘，让她知道什么叫服务态度。”
黄薇薇吓得双膝一软，声泪俱下，跪地求饶：“老板，我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吴国超无动于衷。
她又跪在张富贵脚边：“张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这模样，实在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