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黔又干呕捂着胸口，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摇头。
金煜见他呕的厉害，给他买了瓶水漱嘴。
黔黔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他是干呕，吐不出来东西，水喝下去压一压。
抬手擦了擦眼泪跟鼻涕，对金煜道：“不好意思，谢谢你。”
说着就要往走廊走，就算不去找金宰赫，他身份证还在经理手里压着，今晚酒的提成也得拿。
金煜拽住他胳膊，锁眉，“你还回去？”
黔黔点头，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抹眼睛，道：“我要工作。”
男人眉心锁的更深了，“你卖？”
“卖酒，我可以拿提成。”
“多少？”
“百分之五。”
“只卖酒？”
“也陪客人玩玩小游戏。”被大掌攥住的胳膊骤然一痛，黔黔没忍住哼叫，“疼。”
金煜冷着声，“这种游戏你跟多少人做过？”
黔黔去扒他的手，“没有，我才上班，好痛，你放开。”
听到他才上班，满意了，松开攥握少年胳膊的手，捋了捋袖口，开出条件，“陪我一个月，一百万。”
黔黔对钱的概念，完全取决于崔京贤，他太穷了，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以至于金煜开出一百万，让黔黔有种天上掉馅饼砸头的晕眩感。
一个月一百万，两个月两百万……一年就是一亿两千万。
【黔黔，你有好好数学数学吗？】
【是一千两百万】
噢噢噢，太激动，算错了。
一千两百万，十年一亿两千万，一想到高利贷滚到了十四亿……情绪骤降。
还不起，一百万还利息绰绰有余。
这么想心情又轻松了。
借高利贷的人都是傻子吗？本金借出去一亿，崔京贤父亲根本没有资产做抵押，也没有偿还的能力，他们真不怕钱打水漂。
黔黔情绪都在表面，一会高兴一会失落，男人眉梢微挑，道：“不愿意？”
“愿意。”黔黔顿了顿，“有期限吗？”
金煜：“不知道，腻了就结束。”
黔黔：“先生，您算包养吗？”
视线落在少年身上一秒，收回淡“嗯。”了声。
黔黔：“先生，您有未婚妻吗？”
金煜：“没有。”
黔黔点头，“嗯嗯先生，我会随叫随到。”
金煜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丢给少年，让他把自己的联系方式输进去，黔黔打开屏幕上滑，见屏锁有密码，下意识道：“有密码先生。”
反应过来赶紧把手机举过去，让他指纹识别，或者自己输。
金煜瞥了眼，只是淡淡道：“1234。”
找到联系人把自己号码输进去，关上手机双手递给金煜，“先生，我们需要签合同吗？”
签不签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最终还是嗯了声。
“好的先生，等合同拟好，您可以随时打电话。”黔黔弯了弯腰去找经理要身份证。
金煜见他又朝里走，皱眉，“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