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阮陶一如既往地“啧啧”叹几声后，画风陡然一转，慢悠悠说道，“其实，我们可能也不用想得那么长远，毕竟啊，这世上那么多有天赋，又勤奋，还没有退路的人，其中，一辈子都寂寂无名的更比比皆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画过一幅被人认可的。所以呀，我看这事儿也没那么容易，也不用先抱那么大的希望。毕竟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别把心理预期拉那么高，到时候，要下不来台得多难堪呀~”
而论阮陶的表情，差不多已经是难堪，以及光是想想这个场景就尴尬！
傅毖泉恼火！
尽管一早就有心理建设，但傅毖泉还是听得脸色直接黑了！
但这还没结束!
对！
恶毒继母怎么可能这么快让游戏结束！
恶毒继母当然是要继续乘胜追击！
就算不直接喂毒苹果，也应该直接灌毒鸡汤啊！
还得趁热！
恶毒继母拿起一旁的画扇，轻而缓得摇了摇，风轻云淡道，“退一万步讲，这些都是后话。往仔细了合计，从惠城赴京这一路总共也才月余，连两月都不到，还新鲜着呢！指不定再隔两个月，兴许连笔都不愿意拿了，毕竟，附庸风雅也需要耐性；还是先用脚着地，一步一个脚印来；可千万别把调子给起高了，上不去就算了，还摔得很惨，那就真不好看了……”
“你！”脸色铁青的傅毖泉终于忍不住出了一声。
贺妈和李妈都不由看向她。
这月余两月来，大小姐一直跟在夫人身边，性子已经被磨得沉稳，不似早前冒失；这样的一声，其实已经不多见了……
贺妈和李妈都心中轻叹。
也都心中清楚，夫人又逗大小姐了。
夫人这股子闹腾劲儿又犯了……
而大小姐应该也反应过来了，所以就刚才那声“你”之后，也没再开口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
阮陶怎么会给她机会，阮陶刚开口，才唤了声，“毖……”
方妈来了马车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