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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阮陶,竟然说了同老师一样的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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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陶忽然意识到,天子在原文里一定是个bUG级别的存在,傅伯筠这样多面圆滑,出师周全的狐狸才都会被她折腾得步履维艰。

而容连渠反倒是因为这层女子的身份,得了天子的信任,在天子的扶持下,步步为营,权倾朝野。

天子就是这背后最大的推手,而容连渠刚好就是她需要的一把利刃。

天子深谙朝臣之间的相互制衡,也深谙世家与白衣之间的相互制衡,更甚至,天子能镇得住这一朝心思各异,利益各有不同的臣子,本身就是一个心思和手段都极其厉害的人。

以及,一个感触敏锐,洞察世故的女帝。

这样的人面前,你伪装多一份,她就将你看得更清楚一份。

因为一个谎话,需要十个谎话来自圆其说。

而十个谎话,本身又都充满破绽。

稍不留声,就似踩到连环,一个接着一个爆雷……

而对方又是天子。

天子问话,你不可能不答。

但只要你答,对方又极其擅长窥探人心;你答得越多,说的谎便越无从遁形。

所以,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条。

天子不会无缘无故问起,一定是已经有自己清楚的事情,也有自己对来龙去脉的猜想,所以才会开口试探。

这是天子递来的试金石。

在天子并不信任,或者说信赖南平侯府的时候,走错任何一步,在天子这处都会打上一道清晰的烙印。

阮陶收起思绪,迅速回神,恭敬,而如实道,“陛下,臣妇早前并不认识平安侯。”

“哦。”天子果然‘意外’,但‘意外’之外,又并不介怀,“那你为什么帮他?”

果然,天子问什么,不问什么,都是心中有数的。

天子面前,在没有任何把握回答什么一定不会错的情况下,能做的,就是尽量回答真实的。

阮陶一声轻叹,“起初,也不想帮的……”

天子却饶有兴致看向她,“侯夫人都不假装一下的吗?”

阮陶如实道,“陛下既然会问,那就说明陛下心中有数。既然陛下都知晓了,假装应当也没什么用,或许,还会吃些不必要的苦头……”

阮陶摇头,“还是算了。”

天子闻言,再次启颜。

这一次,好像笑得没注意,连八颗牙齿都露出来了。

阮陶:“……”

阮陶第一次近距离得感受到龙颜大悦这个词表达的场景!

但同时,也从龙颜大悦的侧面意识到一个可能不太准确,但应当具有一定程度真实性的猜测

——天子需要时刻堤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被发现,所以过得并不轻松。而容连渠的出现,反倒让天子可以暂时放下伪装的面具。以她对容连渠的认知,容连渠的说话、行事,都很可能经常让天子处于龙颜大悦这样的状态。

天子也需要多巴胺分泌。

这个念头虽然很撕裂。

但想起容连渠两手各拎一只大白鹅,较真得想要给鹅脖子拧个结,以及被两只大白鹅拽进湖中的场景……

-_-||

阮陶觉得,容连渠在的时候,天子每日的多巴胺应当都要分泌得多一些。

所以,天子同容连渠的沟通和交流是愉快的。

容连渠的政见和想要表达的立场,在天子跟前都能更容易被倾听。

更形象的说,同样一件朝中的举措。

朝臣提起,天子会说,朕会考量。

容连渠提前,天子会说,准。

而傅伯筠提起,天子会觉得他想谋逆!

对,就是这种类似的念头掠过脑海中。

就像刚才天子在看解救土拨鼠的过程,全程没有觉得土拨鼠闹腾,惹祸精,反而还会安慰土拨鼠。

应当,在天子的生活和工作,以及怼朝臣的日常中,这样“奇特”的场景并不常见。

所以天子愿意驻足下来同土拨鼠交流,顺便看看整个“援救”过程。

甚至,在天子眼里,这一刻都没有想过土拨鼠是傅伯筠的儿子;这个时候的天子眼中,眼前的,很可能就是一只钻狗洞被卡住的有趣的,且普普通通的捣蛋土拨鼠一只!

换言之,就是能给天子提供情绪价值的崽崽一个。

再联想起之前天子那盒“一人一口酥”的设定,当时在府中也是土拨鼠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

府中有天子的眼线,这些都逃不过天子的眼睛。

所以,阮陶心底再次涌起某种念头——命运的齿轮可能真的在一点点转动起来了。

而这一次,好像,同天子这条线转动到一起的,是,土拨鼠?

这个念头再次让阮陶感到错愕,但这个念头就像莫名植入她脑海中,同剧情强相关的因素一样。

就如同,她一看到天子,就知晓天子肯定是女子。

眼下,她也越发肯定,日后同天子这处的剧情线强相关的人,不是长歌,而是,土拨鼠!

阮陶还沉浸在这个反复植入她脑海里两次的上帝视角,一旁的天子已经收起笑意,未对她刚才怎么应的话置可否,却继续问道,“既然许晋安同你阮家和南平侯府都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帮他?”

阮陶的思绪也强行从土拨鼠和天子的剧情线中扯回来,诚恳应道,“起初,就是想单纯寻一处安稳的宅子。陛下也知晓,伯筠的死有蹊跷,再加上有温珺宴的事在先,再留在惠城并不是安稳;反倒是天子脚下,魑魅魍魉比在惠城更忌讳。所以,如果京中才是最安全的,那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带阖府上下入京。但既要入京,便免不了要置宅子,安排仆从。只是思来想去,无论是置宅子,还是安排仆从,无论南平侯府的人在不在京中,也无论是不是请父亲母亲帮忙安排,都很容易被人拿捏,所以在确定了入京的前提之后,正好曲少白要回京,便想着同他一道,可以省去路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如此以来,去到京中,怎么落脚,这些都是后话,只要安稳了,路上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计量。所以到那个时候,其实还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就想了先去京中,没有细想过抵京之后的事,想着在路上的时候再周全……路上的时间长,可以徐徐图之,而且,就算再不济,父亲同母亲还在京中,至少京中还有阮家可以托底……”

阮陶说话的时候,天子打量她。

目光平静,语气温和。

真假权且先不论。

一个内宅夫人,在她面前能如此调理清楚,逐条论述,还是她有意施压给她的问题。

这位南平侯夫人一点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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