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回想了一下一年前的点滴。
其实，他们是有几天美好的日子的。
至少那几天，让他觉得像是在恋爱。
当然，他其实也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
周子墨与社交平台的协议签妥了，刑深一手包办的。
她侧面打听了一下刑深的收费，所以提前准备好了现金。
拿到合同的时候，就递给了刑深一个大信封。
刑深一看，就知道里边是什么。到底还是客气了一下，“嫂子，不用了。”
“刑律，我花钱买的是你的专业，你的服务，你不要钱，这人情我没法还。我不想欠谁的人情，还是拿着吧。”
周子墨把信封塞到刑深手里，“以后，说不定还会再麻烦你。谢谢！”
“嫂子，你人真好。”
刑深捏了捏那信封，“嫂子，我能问个问题吗？”
周子墨点点头。
“等你跟封准的事过去了，我能不能追求你？”
周子墨一愣，随即道：“刑律真爱开玩笑。”
“嫂子，不，墨墨，我不开玩笑。老实说，我刑深这些年也见过很多女人，各种类型的都有。但没见过嫂子这样的。”
“我哪样？”周子墨问。
“你仗义，勤俭持家，自力，哪怕封准那个渣男那样伤害你，你从未说过他一句不好。”
周子墨呵呵两声，“那是我说的时候，你没有听到。”
“不是，就算这样，我也觉得墨墨你特别好。上次你不是还说，觉得我也不错。能挣钱，长得也还行，当然，跟顾博士比，我可能是差点，我就一单亲家庭长大的人，谈不上有什么好家境，但我保证，肯定对你好。绝对比封准那个渣男温柔懂事。”
周子墨被刑深弄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这又是唱哪一出。
虽然她跟刑深没有特别熟，但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刑深不可能看上她。
“刑律，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是个含糊的人。我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结婚。不管是谁。”
“嫂子，是因为封准伤你太深了吗？”刑深在肚子里先把封准给骂上了。
“不是。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决定了这辈子不结婚。嫁给封准嘛......你应该清楚原因的。
现在，人情也还了，婚也离了，这样就很好。
我父母没有一个好的婚姻，我对婚姻本来就不向往。后来自己结的这场婚，也是惨淡收场，说明婚姻确实没什么好的。
所以，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没想结婚，也没想爱什么人。爱这种东西，本来就很虚无......”
刑深到底还是从她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伤感。
虽然不知道她爱过谁，但肯定是爱过的。
因为爱过，但没能走到最后，所以便对爱情彻底绝望了。
这时候，刑深又有点同情自己的金主爸爸了。
周子墨离开律所之后，刑深封准打了个电话，“封准，如果你对嫂子还有那么一点心思，我劝你早点把那点小火苗掐掉吧。嫂子不会爱你，也不会爱别人。”
封准正开视频会议呢，听到这话，眼神眯缝起来，“你说的什么屁话？”
视频里的人都盯着封准，有人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的发言说错了什么。
“嫂子应该是爱过一个人的，但跟那个人没成，所以她再也不爱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没机会。如果是，你更没机会。就嫂子那种性格，绝对是宁死不回头的。”
封准心下一沉，“她说什么了？”
视频里众人都看着封准。
“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好想疼她，好想宠她，好想抱抱她......”
刑深这话说得太感性了。
封准哪里懂一个律师的感性，当着视频里一众高管的面骂道：“你他妈给老子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