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不动声色，皱眉沉思。
对面，王千林目光不经意扫过来。
于明呵呵一笑，跟着端杯道：“秦董，您是有胸怀的，我于明服气，石德也想派团队过来！”
“可以……”
秦风端起面前水杯，站起身。
刚刚发话的几名老总连忙跟着站起。
黄福生和王行林最后起身。
大家杯子碰在一起，发出铿锵清脆声音。
当晚。
王千林、杨菲荪、于明等人离开。
环岛全队就住在辽东训练基地。
在秦风力邀下，黄福生也在此留宿。
辽东训练宿舍顶楼，一间宽大套房内。
成朋辉坐在茶几前，手拿茶巾托起紫砂壶，向公道杯中出茶。
红褐色茶汤经过滤网，在公道杯中现出宝石光芒。
拿起公道杯，给面前两支茶杯各倒上半盏。
“黄总裁，秦董，可以喝了。”放下公道杯，成朋辉笑道：“上好的凤凰单枞。”
秦风捏起茶盏， 抿了一口，茶水发苦，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
放下茶盏，秦风笑道：“好茶！”
“呵呵，像你一样喜欢喝茶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对面黄福生喝了口茶，面露陶醉，“回头让朋辉给你放下一些。”
秦风嘴角一阵抽动，接口道：“可惜泡茶的水不好，难免影响茶叶口感！”
“哦？”黄福生疑惑举起茶盏到鼻端闻闻，又轻抿一口。
茶香纯，入嘴厚，回味绵长，没有秦风所说的问题。
沉吟几秒，黄福生抬头看向秦风，“有话要说？”
“黄老，您对龙国足球环境怎么看？”秦风摆弄着茶盏，头也不抬。
龙国足球环境？
茶是好茶，就像龙国足球，泡茶的水不行，是说滋养龙国足球发展的环境有问题。
“秦风，在座没有外人！”
黄福生瞬间明白了秦风话中含义，答道：“有话直说！”
“那我就直说！”
秦风坐直身子，看向黄福生正色道：“职业足球，需要法律保障，市场支撑。”
“我们可以做大足球市场，形成产业化。”
“但在法律层面，却无能为力。”
“这个赛季，龙国联赛，乌烟瘴气。”
“我们辽东可受到不少不公待遇。”
“足管部说要整治，可雷声不大，雨点更是基本没有，最后只推出来几个小角色，龙国足坛的大环境，没有太多起色。”
“再往后刘毅几人下台，算是让龙国足球喘了口气。”
“可这口气能有多长， 说不准。”
说到这秦风停下来，观察黄福生反应。
黄福生低头盯着手上茶盏，不动声色。
足有一分多钟，他才开口道：“所以呢？”
“所以，黄老您能不能促成治安部，建立龙国职业体育监察体系？”
秦风沉声道：“就以足球领域为试点，监督检察一切可能的违法行为！”
“不然做大做强足球市场，就是一句空谈！”
什么！
黄福生猛抬头，手上一抖，茶盏茶水溢出，洒了他一裤子。
但黄福生浑然未觉，仍然怔怔瞪着秦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