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安静了片刻，江欲晚看着吴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专注中又带着点戏谑，似乎吴昊的心思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吴昊觉得有些难堪，将头转向了门口那边，“老师，你带着学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把他带走，我要休息了。”
他这话一出，江欲晚头顶的生命值就再次开始闪动。
显然，正常的学生此时就应该回去了，哪怕是有班主任的假条都不行。
江欲晚脑子一转就给自己编好了说辞，“我转学来就是为了救你的，你刚才看见了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对吧，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他讲出了几个人的信息，装模作样的编了几句，一副全是为了吴昊好的样子。
双寒应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在遵守男德直播间中：
“我以为直播间让副本Npc接近真人是为了增加难度。”
“主播：和真人一样？还有这好事？”
“吴昊：我这么大面子？”
“不要脸的时候连Npc都不放过。”
......
吴昊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下江欲晚，还别说，这人长的不赖，看着挺可靠的，许是被刚才的事情吓的够呛，他急需倾诉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就，我们几个人关系还可以，就是偶尔和顾文文开点玩笑。”吴昊的话明显底气不足，“后来顾文文莫名其妙的失踪，之后，我们身边就出现了各种奇怪的事情，王泰和甚至淹死在宿舍里面了。”
吴昊说到这个神色突然激动起来，他缠满绷带的手抓住江欲晚的胳膊，“刚才我看见顾文文就在人群里面，这肯定是她搞的鬼，这个学校里面有鬼！”
江欲晚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吴昊的肩膀，“没事，你死了也是鬼，见面了还不是一样的？”
吴昊：？？？
这算是安慰吗？
江欲晚放缓语气继续问道，“你说，你刚才看见顾文文了，她长什么样子？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情形？”
“她是空的！”
吴昊猛地抓住江欲晚的胳膊，语气逐渐癫狂起来。
自从顾文文失踪之后，吴昊就发现自己的身边出现了某种变化，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微妙的感觉，但就是觉得，身边的世界不一样了。
他总感觉自己在被人注视，每一个角落好像都有无形的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于会觉得周边的环境非常陌生，等回过神来就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刚开始的时候吴昊以为是自己心理问题，太紧张以至于出现了幻觉，直到后来，王泰和死了。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经常能在自己的东西中发现顾文文的物品，有时候，他翻开书本，会发现课文变成了顾文文的脸对着他笑、
“......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屋顶的天台，而顾文文，就站在人群里面。”吴昊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江欲晚继续问道，“你刚才说，她是空的？”
“对！”吴昊回答地很肯定，“就像是一个被扣掉眼珠子的劣质洋娃娃，我能从这一侧能透过她的皮肤看到那边人的轮廓。就这个鬼样子，她还能说话！”
这分明就是一套会动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