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和自己琢磨这句话，手里的蒲扇渐渐停了下来。
而后，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既明。
小宝哼唧了一声，宁既明拿过宋清和手里的蒲扇接着摇。
“还是不对啊，留亭县距离上京太远了，真有点问题都有可能传不到圣上耳边，或者圣上想要对他人隐瞒这里的事情也是轻而易举。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弄出点动静来不如选在离上京近一点的地方，消息传播的还能快一些。”
“再说了，在留亭县不一定能闹得起来，这里的百姓多数生活贫困，消息闭塞，到时候随便打发一下，估计就能摆平了。”
“嗯，这倒也是啊，”宁既明想了一下，“可能是我想多了。”
宋清和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宁既明肯定还知道什么。
“好啦，不早了，快睡吧。”宁既明哄她睡下。
“明天让这丫头去跟娘睡，怎么老是粘着你？”宁既明把她抱到最里边去。
这样一来，宁既明和宋清和之间就没有遮挡了，宋清和当然也知道，他们之前也是睡在一个被窝的嘛，但是被宁既明这么直接地表达出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也喜欢小宝啊，小宝就想和我睡！”
宁既明含着笑，问她：“我也喜欢你啊，我也想和你睡啊。”
宋清和在黑暗中的脸一下就涨红了，“你说什么呢？”
他又笑了几声，宋清和气得用力拍了好几下宁既明的肩膀。
“没什么，”宁既明抓住宋清和的手腕，“好，不笑了，快睡吧。”
过了许久，宁既明感觉宋清和的呼吸还没有平缓下来，正想自己是不是把人逗狠了，想着道个歉吧，可不能耽误了她睡觉。
“我不是一直和你睡一张床上吗？”宋清和闷闷的声音传过来。
声音很低，即便是在万籁俱静的夜里都不会显得很大声。
但是宁既明却感觉像是震耳欲聋的鼓声，目标明确地敲在他的心上。
“什么？”宁既明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沙哑，仿佛在压抑什么。
宋清和知道他明明是听见了，宁既明向来是耳力惊人。
她“哼”了一声，一偏头，将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听不见就算了。
但是宁既明却不想放过她，挪了挪身子，更加靠近宋清和。
然后伸出手，缓缓将宋清和脸上的几缕秀发拂开，稍微用了点力，握着她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带过来，露出宋清和秀气的鼻子，免得人呼吸困难。
“娘子？”宋清和虽然随着她的力道转过脸，但是双眼用力闭上。
窗外的皑皑白雪在月光的照映下发亮，漏了几许亮光透过窗户进入屋内，让宁既明得以窥见宋清和流畅柔和的轮廓，清丽的五官深深印在宁既明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