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可不敢呵斥，道：“我知道大家不高兴，我和大家是一样的，这一次的祭祖不是我一个人操办的，几个家族都有参与。”
村长刻意停顿了一下。
果然，几个参与操办的家族就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刀子似的眼锋。
好几个人噤若寒蝉。
村长也跟着狠狠瞪了好几眼，这次祭祖他几乎没参与什么，原本想着可以躲懒，谁知还要收拾这个烂摊子。
“昨天出了差错后，我们一直在调查。”村长继续说。
“调查出什么了？”
马上就有人插话。
“是谁做的？”
“快说，是哪个挨千刀的？老子非得亲手废了他！”
“大家安静一下！”村长大吼一声，“老实说，这一次祭祖被破坏，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有人锯了一条供桌的桌腿。”
此话一出，村长家院子当即沸腾起来。
“锯了供桌？！”
“这怎么可能？”
“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不要命了，敢动老祖宗的香火？”
出事以后，大家主要还是怀疑是办事的人不小心出了岔子。
桌子没选好？哪家族长紧张得摔倒了？
甚至是反省是不是他们平常祭祖的次数太少了，老祖宗们闹脾气了？
几乎没人想到这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为之。
沈大山恶狠狠地目光扫视着院子里的每个人。
终于，落在了刘福春脸上。
刘福春似有所觉，抬头望去。
意识到这是来自沈大山的怒视，刘福春不自然地低下头。
这心虚的表现更加刺激了沈大山。
他咬牙握拳，几乎要冲下来。
“不对啊，要是供桌倒了，香台也跟着倒。可是香台里的香灰也没多少啊。昨天那样子怎么看都是香炉倒了吧？”
“说的是啊，那供桌再怎么倒也不至于撞塌了香炉吧？它们又不是紧挨着的，香炉又重，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撞倒的。”
村长就在等着这句话。
“没错，这就要提到第二个原因。”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那个香炉是被人炸了。”
村长没能等来大家的惊呼，而是诡异的鸦雀无声。
正奇怪呢，就听到有人问：“什么叫被人炸了？”
“呃，就是，香炉炸开了。”村长愣了一下。
这才想起昨天他们听宁既明和周庆解释的时候也是一脸懵。
村长转向宁既明这边，双唇微张似要说什么。
只是下一瞬，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
“这一次是多亏了有杨健在。”村长一手向后，把站在他后方的儿子捞到他身边。
“杨健前几天是去留亭县办事，在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正好这一次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