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允许在下可以随时去侯府看望姜娆姑娘，殿下把我放在侯府门口就行。”
“那还挺顺路，孤也要去看望阿绪……”
慕容堰坐在马车中，上下打量了一眼柳章，抚着下巴思忖了片刻，忽而开口询问道：“叶青山，是你毒死的吧，你是怎么毒死的他？”
柳章否认道：“不是我。”
慕容堰目光灼灼地盯着柳章，“孤记得那日柳大人告了假，是干什么去了？”
柳章如实回答道：“与姜娆姑娘，风花雪月去了。”
“哦？你与阿娆，发展得这么快？”慕容堰微微诧异，抿唇深思了片刻，开口道：“那日你独救下了阿娆，为何不救沈世子？”
柳章面不改色道：“我派了两人前去搭救，只是他们跟丢了而已。此事凌世子在场，具体细节你可以问他。”
慕容堰低头沉思了片刻，他忽而压低了声音，冷然道：“你让孤卖个破绽给蒙面枪客，伺机去抓他，实际是真的想绑架沈世子吧？”
柳章抬眸，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太子殿下为何会这么想？”
“阿绪跟孤详说了案子的细节，那个执意要杀人灭口，还捅了阿绪一刀的白底金纹面具男人，是你吧？”
柳章不承认也不否认，道：“我与沈世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慕容堰一针见血道：“因为阿娆。”
柳章轻挑眉头，“太子殿下说这动机显然站不住脚。”
慕容堰回答道：“柳大人，觊觎阿娆姑娘很久了吧，孤听说你和柳尚书还去侯府提过亲，只不过姜嬷嬷说阿娆是要给阿绪当妾的，所以你起了杀念，对么？”
柳章脸色微变，辩驳道：“沈世子不是还安然无恙么？照殿下这么说，又是什么让我放弃杀了沈世子？”
慕容堰压低了声音，道：“你发现了沈世子的秘密。”
柳章唇角微翘，“什么秘密？”
“她是个姑娘。”
“哦？这可是殿下您告诉我的。”
慕容堰开口道：“那日孤在江岸边寻阿绪，探子说你浑身湿透去了侯府报信，没多久就带人来滩涂寻我们了。
柳章，你是那个时候知道了阿绪是个姑娘，才放弃杀她的吧？”
“即便是如此，那跟叶青山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堰沉思了片刻，道：“要么，叶青山也知道这个秘密，要么，你怕叶青山供出你。”
柳章浅笑地摇摇头，岔开了话题道：“那么，那日青楼，太子殿下和沈世子同时中了药，不会早就发现了她的秘密吧？”
慕容堰的脸赫然一红，自己那些愚蠢的想法哪能让柳章知晓，他沉声威胁道：“柳章，你伤了阿绪之事，本太子不会轻易放过你！”
柳章有恃无恐道：“此事我已经与沈大小姐坦白了，也获得了小姐的原谅，否则，她也不肯再让我见姜娆姑娘。”
“什么，阿绪已经知道了？”慕容堰眯起了眼睛，继而道：“你若往后再敢对阿绪和侯府做什么不利的事……”
“太子殿下这就不用担心了，在下要娶姜娆姑娘，怎可能再去做让她讨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