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那头有一会儿的安静，然后笑了起来：“你俩能继续在一起，也是好事。”
林耀挂了电话，季瑞正在厨房里开始做中饭。麻将就蹲在厨房门口，见他出来，又摇着尾巴蹲在他的面前。
林耀打开电视机，手里却翻着自己的手机银行，他开公司其实不挣钱，拿到手里的还没亏出去的多。每年都是靠着他以前各个项目和公司的分红来过日子，他生活简单，除了公司就是家，偶尔去外面吃个饭，但那些东西再怎么花钱，他也是个孤家寡人，用钱之前心里都会有个数，绝不至于用光的地步。
但这次的事情来得太急，他自己也没算到会栽的那么惨，他粗略的算了一笔账，150万只是账面上的数字，如果算上员工离职的补贴和年终奖，加上给陈子琪请的律师，以及参与这件事产生的医药费，务工损失，直接和间接引起亏损就快200万了。
他翻开陈子琪的微信，他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找过自己，他们的聊天依然停留在那晚约他吃饭的聊天记录上。
但他并不后悔帮过陈子琪，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帮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林耀处理完钱的事情，电视里正在演一本偶像剧，偶像剧的男主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男生，容貌清秀白净，这男孩他几年前见过一次，在和某个圈内大佬的边上坐着陪酒，当时就觉得他是挺开放的一个男生，没想到居然也混出来了。
他突然起了逗弄季瑞的心思，走到厨房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玩味的盯着厨房里的男人。
“怎么了？”
季瑞租的公寓，厨房和客厅是打开的，林耀指了指电视机里的男生，对着季瑞说：“我们分开这三年，你就没考虑过找个年轻点的？”
季瑞抬眼白了他一下，继续忙着手里的动作。
林耀继续说道：“现在的小男生比我们那时候开放多了，你一定会喜欢。”
季瑞将做好的菜放到盘子里，把炒锅放到水槽中，打开水龙头后冰冷的水浇在锅子上，发出嘶啦的声音。
季瑞转过头来对着林耀，林耀也朝他扬了扬下巴：“其实我不介意。”
季瑞没有说话，越过他走到电视机前，用遥控器关了电视：“首先，你介意。”
他的眼神直视着林耀的露着笑意的脸：“你只是想抓住我出轨的把柄，让自己下次离开我时候心里好受一些。”
“其次，我喜欢的人和年龄没什么关系，年轻或者年长，都未必是我的品味。”
“最后，这世界一直都很开放。”如果季瑞只是想找一个开放的伴侣，也没必要找林耀：“这点我比你更清楚。”
季瑞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各式各样的性，在他成长的环境里，所有人都认为性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甚至是极具男性尊严，他们不会特意隐藏这些。季瑞的舅舅甚至答应过在他16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他一个女孩子，亦或者一个男孩子，只要是季瑞喜欢的类型，他都可以满足。
只是季瑞14岁的时候就被他哥接回了回来，16岁的生日礼物也没办法送出，不过季熙对自己的弟弟也不算糟糕，至少在季瑞18岁的时候，林耀被季熙当成了礼物送给了季瑞。
季瑞的脸色很糟，林耀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得大了，又堆起笑脸道歉：“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放在心里。”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