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再次试探一次？”
“嗯。”
短暂交流过后，两尊恶魔祭司立刻上前，啪地一声跪下了，无比虔诚道：
“神明大人，冒犯神威，我们有罪，但天之都的术士离开守护结界，选择进攻的举动实在过于反常，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是的，劣魔得知，这名叫昼的容器曾经封印过您，因此我等劣魔不得不做出一个猜想：天之都这些术士，他们是为了吸引注意力，掩护您抵达这里，封印地狱意志。”
“但这等猜测是亵神之举，伟大的地狱之神绝不可能被一个低等人类封印。只是我等劣魔愚钝，若是否决这个猜想，就无法解释天之都的异常举动。”
“伟大的地狱之神从天之都而来，一定知晓内幕，请您降下明示，为何这些人类如此反常？”
听完两位恶魔祭祀的话语，牧夜心中一紧，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了。
这两位恶魔祭司竟然如此精明，一点异常就能判推测出真相。
他怎么解释天之都方面的异常？
而且恶魔祭司虽然否认，但地狱意志被封印是客观事实，怎么解释才能洗脱自己是昼的嫌疑？
这要是一个回答不好，就功归一篑了。
高压之下，牧夜的头脑飞速转动，一个刹那间，他就想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首先，昼确实是封印过他，但在漫长的时间下，依旧被地狱意志侵蚀了。
而天之都的众人，被他以掩护昼封印地狱意志的借口，骗出守护结界，这样就可以更快攻破天之都。
这个解释，几乎毫无破绽。
牧夜张了张口，正准备将这个解释说出。
忽然间，他背后一寒。
心底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开口就是死亡。
不对，不能解释。
一瞬间，牧夜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将准备说出口的内容改掉。
他漠然地说道：“大厦将倾，无足轻重。”
短短八个字，没有任何解释，但两位恶魔祭司闻言，神色却变得更加恭敬了：“感谢地狱之神的启示。”
说着，它们站起身来，对着周围一众恶魔说道：“天之都那些人类，认为昼能够封印我神的意志，因此掩护我神接近地狱之们，他们却不知道，昼的灵魂已经被我神的意志侵蚀，彻底魔化。”
“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神为了尽快攻破天之都的计谋。他们都被我神欺骗了。不要浪费时间，全军出击，给我速速毁灭天之都。”
“桀桀桀桀，明白了。”
四周恶魔闻言，瞳孔中绽放出嗜血的红光，纷纷朝着下方杀去。
它们已经明白过来，刚刚那是恶魔祭司大人在试探。
而牧夜，四周恶魔的反应，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他想到的理由，与恶魔祭司想到的过程并无区别。
但他不能说，一说出来就是死。
他也是刚刚才回想起课本上关于恶魔的记载。
事实上，恶魔虽然其中不乏智慧者，但本质上依旧是强者为尊，实力至上。
解释就是示弱，不管理由说得多么冠冕堂皇。
在它们眼中，解释就是示弱。
堂堂地狱之神，会对一些下位恶魔示弱吗？
绝不可能。
所以他刚刚若是解释，立刻就会被周遭恶魔群起而攻。
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
不过，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他静下心来，悄悄运转【地狱圣痕】，吸收血月中地狱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