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
从网吧走出来，站在了阳光下的金不换，看着惊悚笔记上汤圆儿发给自己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事情出现了不合理的地方。
他的逻辑跟汤圆儿一样，如果这是一个人怨诅咒，那原本来报复莫梨的应该是男鬼，而且是被他害死的那三个教师之一。
可现在汤圆儿遇到的鬼却是一只女鬼。
因此，莫梨之前跟他们说的那些话就值得推敲了。
她一定撒了谎。
不过，与汤圆儿不一样的是，金不换并不是很在意莫梨撒谎，他更在意的是，莫梨为什么会撒谎？
撒谎最本质的目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隐瞒真相。
莫梨想要隐瞒什么东西呢？
哪怕明知道自己很可能会被鬼杀掉，也不愿意说出真相，她究竟在藏什么？
金不换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从目前已经得到的线索来看，因为网暴这件事情而死去的人绝对不止那三个男教师……
还有一个女人。
只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
金不换认准方向，朝着观海文理学院走去。
他所在的地方，距离观海文理学院并不远，走路大概几分钟就能到。
大概查看了一下附近，金不换找到了大约30名观海市文理学院的学生，向他们询问了有关三名男教师猥亵女学生被网暴自杀的事情。
大部分人看待一件事情，都带有或多或少的主观性。
所以，为了确保自己得到的信息的真实性，金不换询问了很多人，取他们所有人嘴里的共同处。
这花费了金不换许多的时间。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金不换才确定了三件事。
第一，三名男教师的确是死了，他们的尸体被警方确认过，当时校园里的论坛还沸沸扬扬流传着不知道从哪儿流露出来的尸体照片。
一人上吊。
一人投河。
一人吞下过量安眠药自杀。
第二，莫梨是当事人（被猥亵的受害者），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女学生的参与。
第三，那三名教师是观海市文理学院的老资历教师，在猥亵女学生这件事情被爆出来之前，他们并没有过不良的行为记录。
反倒是猥亵女学生这事被爆出来之后，网上突然多出了很多‘三名男教师的女学生’，自述自己曾经被这三名教师胁迫的血泪经历。
金不换还专门去查证过，但得到的信息是——这三名教师以前并没有同时教过一个班级。
其中有一名，甚至是去年年初的时候才从另外一个市区调过来的老师。
当然，这种事情，网上的正义使者们大抵是不愿意去花精力调查的。
他们更愿意相信突然冒出来的受害者噙着血泪写下的那一篇篇小作文。
最后，金不换还以自己是私家侦探为由，从莫梨所在班级的班长那里要来了以前的成绩单和团建合照。
莫梨成绩确实不好。
大一就挂了不少科， 一直在留级的边缘徘徊。
而且她旷课次数很多。
最后就是班级团建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