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之后，苗可儿震惊不已。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陈川也说不清楚，当时他所在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但在那之后，他连当时刺杀了程如琳的尖刺也没有找到，也就是，连她的尸身都没能带回来。
锵。
想到此，胸中怒火难平，陈川猛然将万灵蛇杖插在面前，恼怒。
恨不得弄死吴醒那王八蛋。
在他的面前玩儿计谋？
这笔账，他一定会让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苗可儿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是挺烦人的，可她的经历，身世，也的确不容易。
人家做的那一切，不是自私，都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
她就搞不明白，这么做到底有什么错？
这些人为什么就这么没有人性。
非得看着所有的人都死了。
让他们抱憾终身，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人活着，总要有点儿念想。
绝望的感触，苗可儿其实早就已经经历过了。
说实在话，她丝毫不想回味。
所以烦，只是表面上的话。
实际上她还是乐意帮助，愿意让程如琳可以达成自己的愿景。
只可惜，现在再说这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少时。
陈川注意到万灵蛇杖上的一丝衣角，那是当时在废弃的祠堂里，攻击黑炁的时候留下来的。
拿到手中，苗可儿也注意上前，“这……”
眼前画面一闪，她脱口而出道：“这是程如琳的衣服。”
绝对没错。
三人还是走了好长一段路的，绝对是她身上的衣服掉下来的一角不会错。
陈川当然也知道。
是她？
想起当时黑衣人跟她所说的话，苗可儿道：“该不会，程如琳在死之后，也被这些人给利用了吧。”
不然，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要他们死，也不至于说出那样的话。
的确。
带着她一起下来，帮她找到自己的丈夫回去，这是当时陈川和苗可儿答应过程如琳的承诺。
他们没有做到，程如琳死了。
陈川可以想象的到，当时，程如琳的死，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期待……
她是认为，陈川一定可以救她的。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陈川最终也没能将人给救下来。
从见面，到死。
陈川忽然反应过来。
一步一步，那都是那些玩意儿故意设的局。
从一开始在野鬼村，吴醒拿着液体忽悠所有人的时候开始，其实就已经知道他们在当中。
后来引陈川去地下，见程如琳，他也清楚地知道，陈川就跟在身后，一切都是故意为之。
故意让程如琳有希望，全部寄托在陈川身上。
之后再彻底将希望封杀，只有如此，程如琳含恨而死的悲戚才会无限扩大。
在人间。
人死前的确有这样的说法。
尽量完成他们的遗愿，让他们死而无憾。
某种情况下，抱憾终身，人死后会化身成为厉鬼，阴魂不散。
正是利用这一点。
一方面，是陈川，程如琳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