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摇头叹息道：“厨师又换了一批人，菜越来越难吃了。”
“哦！”
戴琦没有继续问下去，一旁的王礼接口道：“妈的，服务员也越来越难看了，好看的都跑了，哎，小戴，你们超市里有没有漂亮姑娘。”
戴琦随口说道：“有，多得很！”
“介绍两个认识呗。”
王礼觍着脸央求道。
“拉倒吧，一个你都看不住，还介绍两个。”
老陈看不下去，出口揶揄道。
“你……”
王礼气得说不出话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不是我说，老陈说得不错，你应该好好收收心了，去学一门手艺不好吗？看宿舍没什么前途。”
戴琦见王礼吃瘪，也劝道。
“别说了，我现在挺好的，你们不要瞎操心了。”
王礼把水杯朝桌上重重一顿，生气地扭过头不再理会两个人。
戴琦和老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这时，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开始上菜了，王礼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细细嚼着，一边不停称赞道：“还是红烧肉好吃，服务员，开酒！”
“酒我不喝，开了车！你们喝吧！”
戴琦接过服务员手中开好的酒，分别递给他们两个。
“喝酒开车撞死了算球！”
王礼还没喝酒，就开始满嘴胡说八道。
未等戴琦说话，老陈生气地指着王礼说道：“你妈的会不会说话？”
王礼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讪讪地说道：“小戴，我乱说的，你别介意，我先自罚一个！”
他把脖子一扬，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灌下了肚子。
王礼放下空酒瓶，又拿过一瓶没开的啤酒，放在嘴边用牙撬开。
老陈端起酒杯和戴琦的水杯碰了一下，两个人相视一笑，喝了杯中的酒水。
王礼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喝酒吃菜。
“老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也到我们超市来，虽然累点，但待遇还不错。”
戴琦吃了一口菜，扭头对老陈说道。
“不了，我还在等我的老板东山再起，继续干我的夜总会去。”
老陈苦笑着摇摇头，他不是一个能吃得了苦的人。
“他不去我去，酒店我也不想待了。”
王礼猛地抬起头说道：“妈的，小戴，你也不问问我，我也行啊！”
“你？你能做什么呢？”
戴琦心里盘算着，眼下超市里真没有适合王礼的职位。
“你大爷的，看不起我。”
见戴琦沉默着，王礼不高兴了，拎起酒瓶又是阵猛灌。
喝完一瓶酒，王礼突然站起来，指着戴琦说道：“当初你在酒店工作的时候，老子经常做饭给你吃，怎么啦，现在有出息了就把我忘了？”
老陈看不下去，起身和王礼对峙，怒骂道：“操，你还少占了人家的便宜？有哪次买菜你出过钱？”
王礼酒意上头，离开位置冲向老陈，两个大男人直接在包厢里打起来。
撕扯中，老陈一拳揍在王礼鼻梁上，鼻血立即像开了闸的水坝一样，汩汩流下。
“操，老陈，我们的情谊到就今天为止！”
王礼仰头给自己止血，一声不吭地出了包厢，转眼间消失不见。
戴琦坐着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他要是知道今天会出这样的事，打死也不会请客吃饭。
“兄弟，不好意思，我也走了。”
老陈讪讪地向戴琦道歉，叹了口气也走出了包厢，匆匆离开。
“哼哼！”
戴琦看着满桌的狼藉呆坐了半晌，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吧台结账。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道：“先生，打碎的酒杯也要赔的！”
戴琦双眼一瞪，怒道：“别啰嗦，总共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