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的没错，感觉到灵魂之力要透支了，还要继续使用下去，那不是脑袋有病，就是被逼到的生死关头。
如果是脑袋有病，那活该遭这一份疼痛，说不定这一份疼痛还能让他脑袋变好。
至于生死关头，死了倒是感觉不到疼痛，可是谁又想死呢？
至于系统说的试一试，方恒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危险，而且甲板上人还比较少，他现在站的地方也比较偏僻，就算他造成了什么异像，也不会被人发现。
说干就干。
方恒立刻运转《太上造化决》，大量精纯且经过方恒挑选的灵气慢慢的随着方恒的身体进入他的眼中。
一开始方恒的眼中出现了大量的雾气，接着有点点的眼泪流下来，只不过这些眼泪是黑色的，而且一从方恒的眼睛里流下来，就变成了一个个冰珠子，被方恒收到了储物空间里。
就是从他体内排出去的杂质，儿童之前已经洗髓过一次了，体内的杂质应该都清理的差不多了，这些杂质连洗髓丹都不能排的出来，可见这种杂质有多难缠。
而方恒的下方就是大海，要是这种杂质掉入大海里边污染了水源，或者不小心造出了什么怪物，那可都是一个大灾难，所以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方恒眼中的眼泪流的越来越多，只不过颜色却越来越淡，现在的几颗泪珠子，上面几乎只有一点淡淡的灰色痕迹。
就在方恒认为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流出了的眼泪却变成了红色，方恒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是他体内的血，还带有一丝幽影寒冰蟒的血脉之力。
感觉到这一点，方恒不敢拖拉，直接把他们冰冻住，收进了储物空间里，还特地和之前的那一批黑色的泪珠子分开放。
“系统，这是什么情况？”
方恒有些慌张，出现杂质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人敢保证自己体内没有杂质，那些无敌于天下的人也不敢说。
更何况方恒现在只是一个筑基期的小人物，又没有什么特殊体质，排出体内的一点杂质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怎么把体内的血都给排出来了？
这几滴血方恒还不放在眼里，就算再多流十倍的血，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影响。
让方恒慌张的是，为什么把血给排出来了，甚至排出来的血，还带有一丝幽影寒冰蟒的力量。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本系统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方恒好奇了，系统可是诸天万界第一外挂，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而且还是在筑基期。
“因为从来没有人无聊到用灵气强化眼睛，他们就算真要强化，也不会单单只选一个眼睛。既然没人做过，本系统又该从何得知？”
“那我体内的情况，你应该能够感受得到吧？”
之前没人做过这件事，所以你没有参考对象，那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也感觉不到吗？
“你是宿主，本系统为了保证宿主的隐私，是不会窥探你的，难不成宿主希望本系统窥探宿主的一切情况吗？”
听到这话方恒摇了摇头，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这是一种本能。
“宿主，你自己的身体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就算现在不清楚，你不能用灵魂之力扫描一下自己的大脑吗？你也不能什么事都依赖本系统，有些事情，本系统也是无法插手的。”
听到系统的话方恒也是一愣，对啊，这是自己的身体，就算出了什么情况，自己也应该是最熟悉的，怎么能将心思都放在系统上面呢？
看来应该是系统的存在，让方恒有些依赖了。
方恒立刻用灵魂之力扫描自己的脑袋，重点放在了眼睛的部位，虽然这种举动让他觉得有点怪异，但方恒还是忍住了。
方恒的意识中立刻出现了一个人类的大脑图，可是他看来看去，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难不成这只是一个意外？还是说这只是排出了体内的一些污血？或者说，只是体内的一些血，被我从眼睛这个部位排了出来？”
方恒也有些拿不准了，他刚才也用灵魂之力扫描了一下那些“泪珠”。
最先排出来的那些黑色的珠子倒是没有什么问题，里边充满了污秽，如果被这些珠子入侵体内，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资质会变得越来越差，直到最后变成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到最后会因为身体虚弱而亡。
而那些红色的珠子则是完全相反，里边充满了血脉之力，方恒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有害的成分，就连“污血”这种解释，都有点立不住脚。
啪！
方恒给了自己一巴掌，用的力气比较大，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幸亏甲板上的人几乎都是在眯着眼小憩，不然他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方恒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几声，刚才他突然对修炼产生了极大的恐惧，他甚至突然觉得如果现在不修炼了，就凭借着他如今的实力和在临海的地位，足够让他风风光光的过完这一辈子了，至于下一辈子如何，那关现在的他什么事。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甚至都有了一种回临海灭了崔九四人的想法，只要把他们四人杀了，就没人知道方恒就是方无天。
这样一来，他的生活岂不会更加稳妥，毕竟谁能想到，临海的一个普通富二代，会是一个宗师高手呢？
幸好在最后时刻，一股清凉的感觉涌入心头，才将他从这种情况里拉了回来，可即便如此，那种想法还是在他的脑袋里来回徘徊。
感觉到这种情况的方恒赶紧给了自己一巴掌，才让自己变得清醒，他知道这是走火入魔了，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可能这幅身体就要产生心魔了。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方恒有些后怕，就因为这几个泪珠子，刚才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入魔了。
走火入魔后的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方恒还真的不敢保证。
方恒拍了拍胸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刚才要不是有一种清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或许真的就要沉沦了。
可是刚才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没有服用什么药丸，体内的功法也没有运转，而系统只会保他不死，刚才那种情况他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系统应该也没有出手。
那这股清凉的感觉从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