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是为了保护她才上的前线。”
“可后来发现，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勇敢。”
“我不敢想象，她收到我噩耗时的表情。”
“她会崩溃的。”
“我，很狭隘，不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后来，我就当了一个逃兵。”
“在我的战友们一个个...一个个冲进虫巢按下自爆弹的时候，我逃跑了。”
“当了个懦夫。”
说到此处，段平双眸闪过一片水光。
二十七岁老男孩，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我上了联盟的军事法庭。”
“后来，在姬绯姐的远程调剂下，军法部把我调到地下三方。”
“哦？你跟组长还有交情？”洛砚终于找到了可以插嘴吐槽的地方。
话题太沉重，他有点受不了。
“嗯，我未婚妻是她妹妹，叫姬语倩。”
“被调到兔铳组，也是她说要替语倩好好监管我。”
“说什么敢花一个心，砍一只手。”
“呃...确实像她会说的话。”洛砚尬笑道。
段平突然意识到被洛砚带偏了，话风一转。
“你呢，你刚才那表情，肯定是想到喜欢的人了。”
“女朋友？”
段平有些不确定地问。
在里世界，女朋友极为廉价。
男女比例常年二比八，一个优秀的男异能者同时交往几个女朋友可太常见了。
普通点的也很容易找到女朋友，除了纪云飞这种身材数据160x160的。
相比而而，未婚妻倒是珍贵得多。
坐前边的宁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没回头，似乎也很在意问题的答案。
“当然是女朋友啦！”洛砚理直气壮地回道。
这是真的，他在犹豫要不要参加大集训时，确实想到了樱童，心想如果自己出事了，她怎么办，她看起来这么好骗。
“那就好。”段平神情松缓，笑意欣慰。
自从洛砚入职时杀了那个超机怪虫，帮他报了弟弟的仇，他看洛砚就跟看亲弟弟差不多。
总不会希望自己弟弟是花天酒地的人。
尽管，他觉得洛砚跟宁伶其实挺搭的。
“不过，你可能想得有点多了。”段平接着说，“大集训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
“嗯？”洛砚懵了。
“可上面说，伤亡率25%？”
段平想了会，神思凝重道：“你看看每届大集训公告的落笔人Id。”
落笔人？
洛砚带着疑惑，将公告翻到最后，并查看历往大集训的报名公告。
最近六届，无一例外。
落笔人Id，全都是：【尹航】。
三方演习事件后，中控处发布的两张拘禁令目标之一。
“尹航？他到底怎么了？”洛砚是只知道结果，不知缘由。
这次的公告是应该是他在被通缉前，提前设定好的自动发布。
段平思索了会道：“按我这两年跟他相处的来看，他可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沙利叶虫一族，原本我还不肯定，直到你说他是拘禁令目标...”
说着说着，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洛砚连忙急呼：“卧槽，喜欢异族，有病吧！”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啊。
段平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哑然失笑，口吻复杂地说道：“你没有看过2025年前的旧世代民生...”
“有没有听说过...996？”
“996？”洛砚眉头一皱。
他平时不爱看历史。
这是什么神秘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