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组众人应声跟上鸭舌帽青年。
洛面站在人流中部，不过分上头，也不落后。
不一会，他们来到一个宽阔的空白训练室，比研究中心那个要大很多，差不多一个足球场大小。
“这咋啥都没有？”
五百人聚于中央，就像白纸上落下一滴墨水，散开错乱的黑晕。
声音逐渐喧闹。
“这怎么训练啊？”
“啧，一群土包子。”
“你特么骂谁呢！”
“散人就是散人，没见识。”
...
洛砚保持沉默。
“安静！”青年教官吼道。
这句话让大伙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
青年扫了他们一眼，淡漠道：“我是你们的总教官，姓李，单字一个川，可以叫我川哥或李教官。”
从眉头上看，他确实挺‘川’的。
“川哥，咱们今天要训练什么啊？”
“川哥，哈哈，您不会是要我们对着空气打擂台赛吧？”
部分参训生认真在问，极个别人就是起个哄。
“都给我闭嘴，等技术指导。”李川冷哼一声，低头看超算环，脸上浮现一抹不悦，低声呢喃了一句：
“怎么第一天就迟到...”
“技术指导，还迟到...“洛砚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总有种，奇怪的预感。
津明岛好像是有个研究中心分部来着...
“来啦来啦！”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个不着边际的倩影，边穿外套边跑向前端机。
“怎么第一天就迟到！”李川低声呵斥道。
技术指导也算一种领导，领导自己都没纪律，怎么服众？
“昨天太折腾，睡过头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泡芙抬手歉声说道，顺势眨了个眼，卖个萌。
“哇哦！”
“美女有男朋友吗！”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狗叫声。
洛砚混在狗中，远远地看着台上人。
下流的身材，扎着马尾辫，发鬓微乱，穿着浅色研究员制服，衣领还没扣好，眼镜也还没扶正，看起来没睡好，来得匆急。
是她丫的没错了。
洛砚捂脸，一顿无语。
这也太巧了吧。
泡芙没在人群中发现洛砚，专心调试前端机器，手指在键盘上啪答啪答地按，神情专注，目不斜视。
不得不说，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都挺有魅力的。
哪怕，是只沙雕。
纯欲美女泡芙的出现，让台下原本有序的队伍彻底骚动起来。
“技术指导居然是个美女诶！”
“卧槽，我还以为是个秃顶啤酒肚呢。”
“你们猜，技术指导待会会拿什么东西训练我们？”
“不知道，我觉得可能会挨皮鞭。”
“那岂不是更好！”
“整天想那些不正经的，技术指导看起来知性大方，我们老老实实听话就行。”
“对对对，老实听话。”
“咳！”洛砚听到知性大方四个字时不由得咳了一声。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在努力憋笑。
李川眉头紧锁，眼神失落，嘴角下垂，脸色发灰瞪向台下众人吼道：
“吵什么！”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连忙摆正姿势，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瞥向泡芙。
三分钟后...
“调好了。”泡芙松了口气说道。
众人一愣，随后爆发热烈欢呼：“谢谢技术指导。”
泡芙没理会这些吹捧的起哄，退到李川身后，让出前端机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