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了不起。”
白月笙晓得后，就差人请了这位太太中午一起吃饭。
她们约在侬桦餐厅。
太太见了白月笙，一下子就记起来先前的事，还没坐下便要福身行礼。
被白月笙拦了下来。
白月笙笑着说：“时代不同，还兴这些旧礼做什么？”
太太眼里闪耀，忙答应着落了座。
“托白小姐的福，我回去就和他离婚了。孩子太小，就由我带，他没得争抢。”太太说。
新时代的好处就是，对于不和的夫妻，与其互相折磨或单方面折磨，不如体面的离婚，大家好聚好散。
提起旧事，她心里泛着涟漪，面上终究是不平静。
“你能有这勇气迈出这一步，救自己出苦海，已经是做了大多人不敢做的事。”白月笙说。
她没想到还会和这位太太重逢，对她短时间里的变化还是很有感慨的。
下午商会没事，白月笙偷闲儿回了公馆歇息。
冯妧奉茶，“小姐，尝尝这新来的洞庭碧螺春。”
白月笙接过茶碗，滤一滤茶叶轻抿一口。
“比去年的好些。”白月笙说。
冯妧：“绿茶性凉，平日里少喝些对身子好。”
白月笙点头：“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长房那边可又作死了？”
冯妧笑道：“邱老板暗里派了人每日盯着他们的动向，大的动作倒是没有。只是前几日姨娘去牌馆时，遇见了那边大太太，两人拌起了嘴。”
“哦？”白月笙一听就来了兴趣，“谁说过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