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无奈笑笑：“纵然是个跋扈了数十年的，行事乖张也是有的。如今看自己不如司岚，心里自然不忿。”
话音落，她视线转到宁烨身上，眼里忽然多了一丝玩味：“你是首府督军，他可跑去首府了？”
宁烨摊手：“你快别打趣我了。眼下首府权力中心虽即将被瓜分殆尽，那些大员们谁都想分一杯羹争得不亦乐乎。但冯清还是知道好歹，断然没那胆子去敲诈我。”
毕竟那帮人会叫他有命去没命归。
白月笙点点头。
也是。他只是没有能力，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缺根弦。
“我听说他前些日子跑去江北捞了一笔。而后本要按原计划去苏南江南，又临时改了主意，改道去了宁安。”宁烨撇撇嘴。
宁府各地各方面暗线多，他能知道原计划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白月笙沉吟片刻：“忽然改道，莫不是突发了什么，或是在畏惧谁？”
宁烨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适时接话：“十多日前，孙先生在两广发起战争。苏南、江南是他的发迹处，冯清此刻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敲诈。”
白月笙微讶。
是了。自己差点忘了，这个时候正是混乱前夕，每日都在发生大事件。
如今是七月了，那...
白月笙眸色一沉：“总统可好？”
宁烨对于她的问题一点都不觉惊讶，他神色淡然地勾了勾唇角：“他死了，秘不发丧。当局暂时没有对外宣布的打算，继任者已经代替他前去处理各项事务。”
秘不发丧？呵，首府人在担心什么呢。
是怕某人稳不住局面么。
白月笙垂下眸子，眼里晦暗不明。
她伸手拿起旁边桌上的水杯，轻轻吹散徐徐上飘的热气：“黎先生就好了，还能在这位子上坐几年。不过眼下他要急着处理某人留下的一地鸡毛，怕也好过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