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面包车从门缝里渗出了新鲜的血液，警察依旧警告里面的人，但还是没人下来。
几个警察便拿来了工具要强拆。
门被撬开了一个缝隙，一条胳膊掉了出来，那是一个很小的胳膊，很小的手，小手上还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玩具车。
鹿野捂住了嘴巴，强迫自己不能发出声音，闻人空默默挡住了他的眼睛。
“报告副队，共有受害人十名，均是小孩子。”
“司机已经死亡，副驾上有血迹，有人员逃离的可能性。”
“受害者.....”
鹿野双腿一软，后面的词被他屏蔽了一般，根本听不见，“小江江....还好吗？”他觉得自己都哽咽的快要发不出声了。
那个小手真的很像小江江。
玩具也是他当时很喜欢的。
胳膊上那么多血。
“受害者都没有生命危险。”闻人空捧着他的脸说，“那只手是小江江的，但他没有生命危险。”
鹿野捡回了一口气，长长的呼吸了一下，爬起来就要往面包车去，却被闻人空挡住，他从缝隙里看见那条胳膊依旧还在那个位置。
手上的玩具早已被血浸透，胳膊是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鹿鹿，他没有死。”
闻人空的话，让鹿野觉得身体冰冷，他还那么小，就受了这么大得罪。
“陈立，自己把打火机扔过来，不要伤害无辜的孩子们。”王警官站在陈立十米远的位置，周围的警察都散开了，只有他站在危险区内。
“无辜？”陈立重复他的话，“他们无辜？不，你搞错了。”
他冷笑起来，似乎听见了什么大的笑话一样，“我把他们养大，他们就该为我拿回应得的。”
“陈立，他们只是孩子，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龙克穿着大背心，看起来像个地痞流氓似的，他大手一挥，“钱财对我来说啥用没用。”
“你要是喜欢，都给你，换这些小朋友的命行不行？”
陈立笑的更开怀了，“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你是谁我知道，他是谁我也知道。”他指着龙克和王警官说，“你们也能猜到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现在只想见汪杨。”
这个反转打的龙克有些懵，他为什么要见汪杨？难道是还期望着汪杨给他打官司呢？都这样了，他汪杨还能扭转乾坤？
到时候辩护还是说他们在玩游戏？
开什么玩笑呢？
“我必须要见到他。”
他划了一下打火机，隐隐约约都能看见火苗了，王警官一下就急了，“你别动，我现在就给汪律师打电话。”
龙克将现场转播给了往返路上的闻人空：殿下，他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找那位吗？为什么要找汪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