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菁沉默了一秒，继续教导:“平视了吗？”
“平视了。”
千菁垫着脚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靶心上。
“箭射出之后会因为重力往下掉，这跟你自身力量有一点关系，所以你射箭的时候往上移一点。”千菁凭感觉调整了一下他的点。
许流年很听话的上移了一点，等到千菁的手给他调整完，他松开弓弦。
嗖一下，箭矢插进墙壁。
“很棒，至少没落在地上。”千菁虽然是在说着夸奖的话，但却十分敷衍的开始坐着吃零食。
长夜漫漫，零食相伴。
许流年很开心，他之前练习的时候要么射不出去，要么就是箭掉在地上，还没有这么顺畅就将箭射出去，还能插到墙上。
他眸色晦暗，对自己这个便宜堂姐越来越好奇了。
虽然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提那件事，但许流年内心始终不信千菁是自己远房堂姐，可自己对她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所以许流年只能将疑惑埋在心里。
他也问过自己家人，都说不知道千菁这号人物，甚至完全不知道姓千的人。
许流年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千菁对她没有恶意，而且好像还知道点什么。
他抽出箭矢，站在沙发旁边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刚刚似乎上移的太多了，直接射到了靶子的上面。
这次他稍微下挪一点，应该能射中靶子吧？
又是一箭。
这次射到了靶子的下面。
一厘之差，就会变成千差万别。
许流年继续调整，他确实没什么天赋，手都举酸了，也没射中靶子一次。
千菁抬了抬眼皮，继续敷衍的鼓励:“进步了不少，多练习练习。”
她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连续下了三天的雨，让她觉得晚上有点冷，因为前两天停电，许流年直接买了好几台灯回来。
千菁闭上眼睛，她的听觉比普通人灵敏很多，即使下雨，仔细听也能听见外面楼道有人的喘息声，还有奔跑声。
好像有人在被追。
许流年的手机不断闪烁，业主群已经乱成一团。
?谁都好！救救我！我家外面有东西正在撞门！?
?有怪物！外面有怪物啊！报警啊！谁帮我报警！?
?报警也没用，警察一来它们就躲进暗处了，那些警察都觉得我们疯了，哈哈哈！我特么确实疯了！?
消息不断滑动，最后。
?现在3栋还有多少活人？我来救你们！?
有人突然问了这个问题，许流年举着这条消息凑在千菁面前，下面已经有人在回复，大概有八九户人。
?你们放心！我是顶楼的！我们现在就下来！大家人多力量大！聚在一起就不怕了！?
“你怎么看？”许流年盯着千菁的眼睛。
千菁微微皱眉，并不觉得人多力量大，人多只会被变形虫找到可乘之机而已，这个时候和陌生人一起显然不太明智。
“你想和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