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哲抿唇，缩回手语气淡然：“我们实验进程好久都没有进展，艾斯的基因株并不适用我们华夏的体质，太过于粗糙，副作用也极大……一切没有进展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情况我发现我的基因和正常人的不一样，我的基因明显被增强、改进过。”
齐哲声音很轻，却震的千菁目瞪口呆。
时间久了，齐哲都忘记了，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实验体。
“虽然基因里仍有很强的缺陷，但红果却刚好补足，通过艾斯的原始基因株，我最终成功利用我被强化的基因和红果的特性，制造出用来强化的基因药剂。”
齐哲面无表情，将衣袖拢回去，她声音冷淡道：“我早该想到了，正常人不会看见跳动的文字，天才也不会。”
这一次，她周身的文字沉寂，没有反驳。
哪里是文字活着，一切都是因为她有基因缺陷的臆想罢了。
原来从始至终，她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所构想的虚幻世界而已。
她确实是疯子，那些人从没说错过。
“所以，你一直在利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恩，好在我成功了。”齐哲并不觉得哪里不对，甚至有些得意。
她很庆幸，自己帮到了千菁。
齐哲的目光带着期待，依附在千菁身上。
千菁磨了磨牙，胸腔充斥着烦闷的情绪。
她应该高兴的，齐哲为她做到这种程度，说明她的计划进行的十分顺畅。
但事实上她并不高兴，她突然泄气跌坐在地上，伸手不停揉着自己的短发，一遍一遍试图找出自己情绪突兀处。
到底是哪里不对？
“你不高兴？”齐哲凑过去，制止了千菁的动作，她的情感太过于细腻，也过于真诚：“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我只是想说，我成功了，我很高兴。”
她的开心是真的，眼眸里掺不进半分水分。
“我该高兴吗？”千菁一字一顿质问，却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句话。
“应该的。”齐哲回答的坚定。
看着齐哲坦荡的目光，千菁恍惚，看见了在上一个世界被无数未来的人猎杀的时候。
以一人换所有人，好像所有人都会选择那一个人牺牲。
“你应该说，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这才能将这件事利益最大化，达到你期待的程度。”
头疼。
千菁头太头疼了，脑袋瓜子嗡嗡的，琥珀色的眸子变的迷蒙。
“不，千菁，朋友是不谈利益的。”
“你明明知道我算计了你！”
“你没有。”齐哲从来都是冷淡的，她弯腰捡起地上千菁刚刚扔在地上的伞，拢了一下身上的羽绒服，声音平静的反驳。
她撑着伞重新站在千菁旁边，看着千菁苦恼的模样觉得有趣，最后还是动作轻柔的捏了捏千菁的脸颊：“我们基地最年轻的少将，似乎很苦恼。”
冰凉的指尖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捏着。
千菁无言以对，没有拍掉她的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有句话什么来着，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对不起。”千菁诚恳的道歉，十分果断迅速，没有半分犹豫。
齐哲笑了，她很开心，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开心。
“我一直以为你从来不在乎我的，现在我确定了，我在你心里也很重要是不是？”齐哲勾了勾嘴角，揉乱千菁的一头短发。
她长舒一口气，彻底放心自己在千菁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