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菁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站在门口拧了拧湿掉的衣服，用力极了。
她才刚来这个世界，现在一分钱没有。
“我没钱！只是进来躲雨。”
张凡听见她的话依旧面不改色，从一旁拿出一条毛巾递给千菁，声音带着笑意：“不要钱，我们店专门为一些客人免费提供毛巾和雨伞，只为给顾客更好的服务体验，拿去擦擦吧，你衣服都湿透了。”
千菁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伸手接过毛巾：“这多不好意思，客气，太客气了，你真是个好人。”
她知道，所谓毛巾雨伞免费提供，可能并不是真的，有些便利店确实有这样的服务，但几乎都会对会员提供。
不然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拿，他送都送不过来，开个便利店又不是做慈善。
所以这只是这个好心人一个善意的谎言而已。
张凡又接了一杯开水递给千菁，温和的笑着：“喝点水祛祛寒气吧，那边有凳子，你可以坐着休息一下。”
千菁注视着他的眼睛，接过水一口喝下，一点不客气的重新将水递给他：“再来一杯，谢谢。”
“好。”张凡接过杯子，重新给千菁倒了一杯水，眼里没有半点不情愿的样子。
“你看起来好小，这家店不会雇佣未成年吧？”
“虽然看起来很小，但我已经成年了，如果你不信，可以给你看看我的身份证。”为了找到工作，他早就将自己的身份证上的年龄提前了。
千菁喝掉第二杯水，用毛巾擦着头发坐在便利店靠窗的凳子上。
她一边漫不经心运转自己的气取暖，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现在接触的信息太少，还不能很好的做出判断。
“叮铃铃~”
“欢迎光临。”
标准的欢迎声响起，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生，她穿着细高跟鞋，干练十足的模样。
从她湿漉漉的衣服来看，她应该也是来躲雨的。
刘珍在便利店走了一圈，随便挑了几个顺眼的泡面、便当、酸奶、水果拼盘，然后又买了一些热气腾腾的关东煮。
“37块5，需要毛巾吗？”
“要！”刘珍点头，爽快的付了钱，这才提着东西坐在了千菁旁边，她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却没有吃的意向。
她买东西只是因为惯性的思维告诉自己，需要买东西才能坐在这里。
刘珍翻看着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却半天没有定点一辆车，尽管她的小费已经给到了上百块。
再继续加价，就超过她的心理价位了，有些不值了。
刘珍不死心的又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死心关掉了手机，眼睛微微泛红。
望着手里用来暖手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刘珍心头一股莫名的酸涩弥漫，她不知道在这个空荡荡的城市，能依靠什么。
刘珍没哭，她的眼神黯淡极了，望着外面的大雨和千菁搭话：“外面的雨真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你给我吃一口关东煮我就告诉你！”
刘珍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看着衣服同样湿漉漉的千菁，她迅速收敛自己的情绪，笑着将关东煮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