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女子的变脸速度，林慕汐也忍不住拍手叫绝。
这柔柔弱弱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只要多说一句眼泪就会滴落下来，哪有刚才的半点盛气凌人之感？
萧北战转头看向身旁的林慕汐，眼神透着无声的询问。
“我好端端地在屋内疗伤，江姑娘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先是将门外的丫环都打伤，接着又冲进屋子里对我指手画脚。
张口闭口都是我下贱不该缠着王爷，此刻倒是突然可怜起来了？”
林慕汐嗤笑 一声，琉璃般的眸子漾着讽刺。
萧北战将林慕汐的反应尽收眼底，视线又扫过门外女子红肿的脸颊，眉头皱了起来。
“门外的丫头是你下令打的？”
江清雅泫然欲泣，率先开了口。
“王爷，我的性子你知道，又怎会如此行径，丫鬟们皆可为我作证，只是这姑娘出言过于冒犯，我的丫鬟才动了手，这姑娘说我不是战王妃也不是妾侍，没有资格待在王府，更让我滚出去！”
江清雅双眸含泪，脸色苍白又无助，蒲柳般的身姿仿佛一吹便会倒，说出来的话更是句句痛心。
“王爷，我在王府照顾小世子三年多，无怨无悔，可林姑娘竟如此羞辱我，实在太过分了！”
然而，林慕汐却是神色坦然，“此话前半句我的确是说了，但后半句我没说。”
“什、什么？”
江清雅微愣，一时之间竟是没有缓过神来。
“我不过是好奇江姑娘的身份这才问了一句，不知她是战王妃还是妾侍，之所以问也是因为我初来乍到，怕坏了规矩。”林慕汐看向了萧北战，“有错吗？”
女子神色极为坦然，大大方方的模样让人不得不信。
“没错。”萧北战沉声道。
江清雅难以置信的看着萧北战，为什么王爷处处帮着这个女人？
“除此之外，你们倒是说说我还说了些什么惹得你们姑娘动手？”林慕汐问道。
银杏和夏蓉面面相觑，方才他们只听见自家姑娘辱骂的话语，倒是不记得林慕汐究竟说了什么。
“说不出来？你们来时我可在屋内忙着解毒，试问难道我是没头没尾的从屋内说了这句话吗？”
林慕汐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视着江清雅，从容淡定间甚至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
江清雅表情变了变，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萧北战看向了门外跪在地上的丫头，“你们说！”
“是、是江姑娘想硬闯进去，奴婢们想着林姑娘吩咐过疗伤期间不许人打扰这才阻止，结果、结果……”
两人捂着脸颊，畏畏缩缩的不敢多言。
然而，光是这一切便已经够了。
萧北战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漾着慑人的光，语声毫无温度。
“你很闲？”
江清雅瞳孔微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王爷，我……我是想来看小世子的，只是恰好经过这里。”
“你经过这里便出手打人？”萧北战眼底尽是不愉，“还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