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路西法见她似乎生气了不理自己，眉梢微拢，眼见着她就要冲向戒备森严的人鱼城池，他青蓝琉璃色瞳孔鲜少闪过一丝异色。
“你要去做什么，那里是人鱼族的领地，不许外族进入。”他直接挡在了圣妩的面前。
这话不是说笑的，人鱼族是各族中领地意识最强的，一旦有其他种族落入海中，很容易被当做入侵的外敌绞杀，人鱼族在水底的掌控力毋庸置疑，谁要是在水下和他们发生冲突，那就是找死的行为。
闻言，圣妩这才稍微有了反应，慢慢停下来，终于瞥他一眼。
“那你呢，你就可以进去？”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路西法还是点点头。
“可以。”就凭，他是最强大的天使长。
圣妩，“那你带我进去。”
“你要做什么。”
“我要血，我需要人鱼王族的血。”顿了顿，她直接凝声，“你要帮我弄就帮，不帮我就自己去找。”
闻言，路西法俊容微凝，眸色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赞同，“所以你准备杀一条人鱼，惹来整个人鱼族的追杀。”
“对。”
圣妩淡然吐出一个字。
“......”路西法因她的话再次无言，他第一次发现有人能让他容易无话可说，几乎不用思索，他抿唇直接温声。
“不行，人鱼王族都是重要的存在，没有上帝的命令，我不能乱杀。”
他拒绝了圣妩，他无法在上帝之外的要求下去杀戮。
见又是一个一板一眼遵从上帝的傻子，圣妩被逗笑了，明明她可没说是他来杀呀。
轻嗤一声，抬眸望着路西法，一副退而求其次的模样。
“好，那这样吧，我不要血了，你就带着我去人鱼族看看，我见见世面就好。”
本来还在忧虑她大胆逆反的性格会做出错事惹来祸患，甚至是让上帝动怒，以至于......
让他来亲自杀了她的路西法，瞬间心口有种说不出来的松缓，几乎是想也不想地直接点头答应了。
“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你。”顿了顿，有些不放心她的逆反性子，“但是你必须跟在我身边，不能超过一米。”
他青蓝琉璃色的干净眸子说不出的深邃，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浅浅的欣喜和庆幸，只要她别乱来，这些要求他都是可以满足她的。
他也不想，来日她逆反了上帝后，是他来处决她......
“可以。”
瞥着他这么快答应，圣妩知道，自己刚才故意让他为难然后退而求其次的方法奏效了。
且，她试出了路西法对她的态度到什么地步。
系统的那串数据是死的，每个人都有不同，光是盯着那点数据来判断情谊，蠢人才会。
“你要是不放心，喏，这条红绳捆在你的手腕上，我要是离开了，你就会直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