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直起腰身将他抱住，红着眼眶，哽咽道：“对不起，我总是在伤害你。”
一直躺在地上麻木的看着两人的言墨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的闭上眼，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一滴泪。
或许他是真的有点固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总是在反复的试探和逃避。
他的记忆其实也不全，除了知道跟顾以是同一个人，还有就是一股对君淮强烈的又气又怒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昨天晚上他将人带到自己这里的时候，百般刁难他，让他端茶送水，站门口守夜，他也一声不吭照做。
想象中的他不应该这样，他应该反抗自己，嘲讽自己，甚至是蔑视自己，甚至是像当初一样，为了顾以，可以朝自己动手。
可是，他没有，心甘情愿又平静的做着自己吩咐的事。
相比起来，自己倒像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君淮将顾以的情绪安抚好让他先出去房间外等自己。
顾以拉着他的手，一脸的不情愿。
君淮捏了捏他的手，柔声道：“就一会好不好？”
顾以没办法只能妥协的出去了。
君淮转身蹲下朝言墨伸手道：“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打断了言墨的思绪。
他睁开眼看着他，张了张嘴，舌头绕了一圈最后还是恶声恶气道：“用不着你假惺惺。”
君淮依旧朝他伸着手，认真道：“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仇，但是我肯定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起来处理一下伤吧。”
言墨无动于衷。
君淮拧了拧眉道：“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
“你跟顾以分手，和我在一起。”
“不可能。”
君淮想了想，又说道：“明明都是你自己，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二选一？”
说到这个言墨笑了起来，“所以，你就是讨厌这副样子的我是吗？”
“虚伪！你就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人不是吗？”
“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伤害自己，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好，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我会心痛，真的很难受。”
言墨嗤笑的看着他，“你的甜言蜜语果然很厉害。”
君淮拧眉看着他，“我的感情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廉价吗？”
言墨被问住了，心突然像被什么揪了一把一样，又酸又涩又有点喘不过气。
两人无言了好一会。
言墨开口，“你出去，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君淮看了他好半晌，沉默的起身出去了。
刚一出去，顾以就上前牵住了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君淮回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宝贝，我不想在你难过的时候离开。”
顾以顿住了，接着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道：“所以我们一起回家啊。”
君淮定定的看着他，“宝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顾以牵着他的手，垂下眼睫，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君淮将他轻轻地抱在怀里，“嗯。”
“其实，你不用管他。”
君淮松开他，微微蹙眉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意思就是说，以后我生气了，有坏脾气的时候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我......”顾以张了张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你没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