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岚一肘子捅到黄生腰眼：“你居然敢看，不怕长出针眼吗？我看你不是审美疲劳，而是起了生理反应吧？你这个死不悔改的老色胚！”说罢气呼呼去给高露穿衣服。
战婧不言不语给另外一个女生裹上被单。为了担心碰到不干净的东西，还特意先拿出纸巾捏在手指上。
“就你聪明，直接被单一裹。喂！墙角那只鬼，转过来，我是道爷的，道爷的那啥……助理兼经纪人。你告诉我，刚才道爷有没有仔细看这两个裸女？有没有碰到她们？有没有流口水？快说！不说喂你吃米。”卫岚手上揣着一把盐米，对看起来比较瘦弱的一只鬼嚷嚷道。
“没有没有，道爷前面忙着打我们，后面我们拖男的，他就背过身去了。他可一眼都没这两位美人。我看道爷这小白脸红得厉害，肯定没经过人事，没什么经验。要不然换做识货的老司机，看到这种前凸后翘的，不得像我们一样，口水流了一地。小姑娘，我觉得道爷这对象可以处。”瘦弱的鬼说得滴水不漏，黄生在门口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那还差不多，放着我这个绝世萌萌可咸可甜江南区第一美少女，他不会稀罕这种……这种恶心的欲女的。”卫岚虽然刚刚又一次近距离接触到高露的性感身材，羡慕她是吃了什么才能长出这曲线，嘴上却还是不想输。
卫岚那边还吃着陈醋，战婧这边已经开始干活了。
她指着两床中间的一盏灯：“那边有个黑气缭绕的气孔，应该有问题。”
黄生也凑过来观察，灯罩下面确实有微不可察的黑气，乳白色的灯泡下沿还长着细小的绒毛，绒毛规律地飘摇着。
黄生掏出纸巾，把灯泡从灯座上旋了下来。
浓烈的黑气向接口涌入，形成一个细小的旋涡。
“那只瘦鬼过来。”黄生指指瘦弱的鬼，“二楼的房间都有这个东西吗？”
“有有有！二楼18个房间每间都有。这东西有时候还会大喘气。”瘦弱的鬼看到自己这么受重视，已经有点踊跃了，嘴也变得很碎。
“我们二楼这些套间还有七八只像我们这种成色的鬼，负责到楼下，给那些跳嗨了的男男女女吹口气啊，拉拉背带啊，两下就往楼上带，你懂的，有些人就想被勾引的。”
“也有主动上楼找地方办事，或者找洗手间的。洗手间我们不爱去，那些食吐鬼才喜欢去洗手间。洗手间太恶心了。我们还是喜欢这里，这里比较高尚。”
黄生笑而不语，抛起八张拘魂符，口念：“北斗天蓬敕，玄武开阴关。游魂乘吾召，急急来参拜。急急如律令！”
拘魂符泛起寒芒，飞进外面的黑暗里。对于这种低阶孤魂野鬼，黄生连逐门逐户寻找的欲望都没有。
“高尚？高尚你妹吗？你想吃米了是吗？老色胚你以后死了，也会变成这种色鬼吧？”卫岚用右手掂了一粒米作势要扔瘦弱的鬼。
瘦弱的鬼马上求告：“女神，不要啊，你貌若天仙，笑起来这么萌。不夸张地说，换做我是这个英俊潇洒的道爷，肯定从钟南山追你到青城山，从龙虎山追到武当山……咳咳，非你不娶啊！”
瘦弱的鬼正讲得天花乱坠，把卫岚逗得笑个不停，冷不丁斜刺里几把盐米兜头盖脸砸了过来，身上几阵青烟冒起，疼得鬼泪直流、哭爹喊娘。
远处扔盐米的战婧一脸云淡风轻，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