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境地。
小厮接过金子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捧着金子用牙咬了一下确认是真的之后，那笑容就更灿烂了。
他很有眼色的知道这是让他不要再讲的意思，于是笑得牙不见眼的朝着两人鞠躬道谢，然后离开了。
大街上的人是真的很多。
瑞鹤仙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被霁怀川拉着，稍不注意就有被人潮冲散的风险。
更遑论还有不少故意往他们俩，尤其是霁怀川身边靠的小姑娘。
霁怀川面无表情的散发着寒意，仿佛一个人形的制冷机器，下一秒就能把人冻成冰块。
瑞鹤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拽着的袖子，觉得如果不是这袖子的质量好的话早就被撕破了。
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好歹让聚在他们两人身边的人少了一点，毕竟人对于危险的感知还是很准确的。
瑞鹤仙不断的打着喷嚏，不由自主的把鼻子捂得更严实了一点。
他不动声色的从010那里兑换了一个隐形的面罩，完美的隔绝了空气中各种各样的味道。
但是这样一来，他也闻不到恶灵的味道了。
瑞鹤仙突然觉得人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先不说挤不挤的问题，毕竟有霁怀川的冷气隔绝，瑞鹤仙是没有感觉到挤的。
但是他的嗅觉实在是太过于敏锐，过多的千奇百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对他来说是真的有点恐怖了。
就算不说味道的问题，这么多人，真的不会发生踩踏事故吗？
瑞鹤仙非常的怀疑。
虽然现在他闻不到味道了，但是他刚刚已经差不多确定了那个邪修的位置，再加上霁怀川的直觉，想要找到邪修的大概位置其实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们该怎么从人潮里挤过去。
“你说......”瑞鹤仙放下袖子，看着拥挤的人潮，又看了看行进缓慢的人群，要上山还有一段距离，他们走过去恐怕至少要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那只狐妖大杀特杀了。
瑞鹤仙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桃花庵。
山不算高，只有一条不算宽阔的小路，一路上都有红色的灯笼照明。
“我们飞过去怎么样？”瑞鹤仙仰着头看霁怀川。
霁怀川低头，手上微微用力让两人靠近了些，低声问：“不是怕高？”
他这一路一直都屏住了呼吸，直到现在才嗅到少年身上清浅的花香。
瑞鹤仙朝着他眨眼，踮起脚尖凑的更近了些，两人几乎是贴到了一起。
少年软声的撒着娇，笑道：“哥哥抱着我不就好了~”
霁怀川呼吸微滞，眼中的冷漠几乎要被心底突然爆发的火山融化。
瑞鹤仙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然后腰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