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黎千聿带来的噩耗，顾明初慌了下神。
“那我们家小鹿好不容易正常点，婚还没离成，就成年纪轻轻的寡妇了？”
他咬牙，愤怒地望着那扇重新关上的急救观察室的门。
黎千聿欲言又止。
最后所有的言语化为鄙夷的吐槽。
“那不是合你意吗？里面那位没了，正好你上位，同样是青梅竹马怎么就你不行？”
顾明初：……
他呵呵地转头看向黎千聿。
扣在墙上微微发颤的手指逐渐收拢，捏住衣角往下拉。
“呵，我还没无耻到这种地步。况且，我在那小丫头眼里只是发小，发小懂吗？”
同样一起长大的人，有些只能当发小，有的却是青梅竹马。
在叶鹿之的眼里，他是前者。
“还有我早就看明白放弃了，你少在那里揣度怂恿我。”他又说。
顾明初的目光又重新回到黎千聿身上。
这小子每天一身白衣，跟奔丧似的，明明和他同年纪，怎么就成别人口中跪着求的神医了？
啧啧。
果然人不可貌相。
黎千聿察觉到顾明初打量挪愉的眼神，立马双手叉在胸前，惶恐后退。
“就算你不喜欢她，也别喜欢我，我只喜欢女人！”
顾明初：？？
“有病吧？有脾气的人，果然理解能力都不好。”
顾明初终于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放在一旁的红裙女人身上。
“李神棍我刚才看你神神叨叨地算了一卦，里面那位还能活吗？”他又问。
这回黎千聿也把目光，光明正大地放在李南溪身上。
“之前我给他和叶鹿之算了一卦，他们两个都会因为误会产生无法挽回的隔阂，先后英年早逝。”
“可是前两天我又算了卦，叶鹿之的前景已经被蒙上一层雾，我看不出她的命格。”
顾明初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暗哑：“别啰嗦，说重点。”
李南溪目光又淡又疏离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往下说
“刚才算的卦象，郁深和他老婆的一样，看不出来，没有命格。”
顾明初紧紧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我们玄门中人，只有三种人，算不到命格。”
“第1种，和自己至关重要或者有血缘关系的人，比如老公、妻子、孩子和父母。”
“第2种道法比自己高的，又或者是神明。”
“第3种不存在的，可以分为本来就不存在，或者已经死了，正在死的路上的。”
说到第3种分类，顾明初脸色直接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会算就别算，别人也不见得像你这样乱说！”
就连黎千聿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事情本来就似是而非，还是科学更可信。”
李南溪捏了捏铜钱，冷笑一声。
“世界上离奇的事多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反正在我这，算不到的只有这几种。”
说完后，李南溪把铜钱揣进红色皮外套的兜里，隐晦地看了一眼观察房，冷漠离开。
黎千聿在她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拐弯后，将目光收回。
“那个女孩……看起来挺有趣的，推个联系方式？”他问。
顾明初呵一声：“怎么，你感兴趣？”
“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不信神也不信邪，只信这双手”黎千聿摆了摆手，“但难免会有些好奇。”
“呵。”
“一个要求。”
“呵呵。”
“尽力帮你救醒里面那人？”
“呵呵呵。”
“别太过分了，就算你不给，我也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