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苟目光看去，兜售功法的是一名身材矮小的老头。
老头衣饰简单，须发虽然已经白了一大片，却面色赤红，结实的肌肉将那衣服撑得鼓鼓囊囊。
一块牌子上写着几门功法名称。
见到上面写的功法名字，蔡苟眉头一挑，细细打量起这老头来。
之所以会引起他的注意，倒不是这几门功法有多高深。
老头的牌子上很清楚的注明了这功法的品阶，最高也不过是玄阶下品。
令蔡苟在意的是，这几门功法都是藏经阁没有的。
最重要的是，散修本就较为窘迫，一般来说身上有着一两门功法就不错了。
但这老头一阶散修，看境界也就结丹，却能兜售五门功法。
着实有些厉害了。
“这位道友，看上了我的功法？”老头见蔡苟过来，开口笑道。
只是这笑容在蔡苟看来，也着实刻意了点。
“反正只是来买功法的，管他怎样。”
念及此处，蔡苟笑道：
“不错，道友你这出售的功法，都是真的？”
蔡苟心内还是有所怀疑的，毕竟此处兜售任何物品，都是一旦售出，概不退换。
而老头面对蔡苟的疑问，本就通红的脸愈发红润了起来。
“道友！你怎能说这样的话！”
“我这功法自然是货真价实的！”
“若不是...若不是...”
老头结巴了起来。
“总之，这都是我得来的功法，每一门都是秘法，没有多少人学过的。”
蔡苟点了点头。
“嗯，说个价吧。”
蔡苟是不担心的，毕竟这大荒城他熟得很，而且现在自己境界高了不少。
若是老头诓骗他，出去了大荒城，头都给他打烂！
而老头听到蔡苟要买，脸色一片欣喜。
“不多不多，道友你要哪一门？”
“都要。”蔡苟淡淡道。
老头猛然睁大了眼，感到了一丝诧异。
散修大部分都寒酸得很，谁会一下子买全部，而且买这么多，也是贪多嚼不烂啊。
不过都要，自然最好。
他就等着卖出去后，赶紧买丹药救命用呢...
“道友，你若是都要，给你个便宜价格，130枚中品灵石。”
蔡苟眉头一挑，沉声道：
“你只有一门玄阶下品的功法，其他几门都是黄阶功法，哪里值这么多灵石。”
“80。”
老头身子往后一仰，面色更红了。
“道友，你这太离谱了！”
“玄阶下品的功法，放在哪里都要100中品灵石起步！”
“更何况我这还有几门黄阶功法呢，我这个价格，很公道了！”
蔡苟摇了摇头，低声道：
“道友，你来这大荒城做买卖没多久吧。”
“这点规矩都不懂？”
“且不说你这功法来源的正当性，若是从别的宗门之人，杀人夺来的，我拿回去修炼，要是被人发现，岂不是就...”
话未说完，老头打断道：
“道友！你倒是看轻我了！”
“我这功法，都是别人相赠的！绝不可能来源不明！”
“再说了，我是一名练器师，平生只为炼制法器，怎会无故杀人夺物！”
“若不是事出有因，我都不会出门兜售功法！”
老头胸口上下起伏，脸上带着一丝愠色。
而蔡苟听完这一席话，顿时了然，但心中也颇感惊讶。
炼器师，在散修中也是一个极其罕见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