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刚刚给他脸色的叶寒，此时正满眼谄笑的迎上端木雪，小声唾一句：“脸皮真厚。”
林风顺着目光望去，笑道：“你说他脸皮厚，你怎么不脸皮厚一点。”
高明强不知道该怎么说，轻哼一声。
少年人的脸面总是无由的重要，这正是少年。
“雪雪，你想上哪个学校啊？”
“明天的外族测试里，咱们组队好不好。”
“强强联手，三大以下的学院，不是随便咱们挑嘛。”
叶寒舔着脸跟在端木雪身后。
听完他的话，端木雪突然站定身形，叶寒差一点就撞了上去，幸亏止住了。
端木雪直视叶寒：“你要跟我去一所学校？”
“对啊，雪雪去哪我去拿。”叶寒的脸如同正午的向日葵一样灿烂。
“凭借你的灵力值，有机会上三大学院。”端木雪俏眉微皱道。
叶寒无所谓道：“那又怎样，我只喜欢雪雪你一个。”
“去三大学院，有更多的资源，更有前途，能更加强大。”端木雪陈述着。
“强大有什么用，我就一个普通人，比我天才的多了去了，我就想好好活自己的。”
叶寒接着道：“家里有大哥顶着，老头子对我也没啥要求。”
“这么多年我就喜欢雪雪一个，雪雪去哪我去哪。”
叶寒作为叶家次子，一向洒脱，家中事物都由那个年长的哥哥把持，自己也不忠权势，即使大哥想让他掌权，他都不要。
也是因为自己大哥能干的原因，老头子对他也没什么要求，反正性子也不坏，不败家，想干什么就随他去了。
不过放弃三大学院的事情，可能会让叶家颇有微言。
但这是他的选择，真认定了，老头子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但是，这可是三大啊。
端木雪一双美目紧盯着叶寒的双眼：“你是认真的？”
见端木雪如此，叶寒也罕见认真起来，没有再嬉皮笑脸，同样看向那双晶莹的眸子，一字一字道：“绝对百分百认真。”
叶寒本身长得也不赖，勉强算得上剑眉星目，就平常的行事作风容易让人忽视长相。
此刻面容坚定，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帅气。
端木雪脑中不知为何回想起上次两校交流时，叶寒的表现。
尽管是被虐打的一方，鼻青脸肿的老妈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但就这些狼狈画面，令端木雪心中波澜起一丝异样。
两人的对视仍未停止，她没转移视线，叶寒也没有。
她能感受到叶寒目光中的坚毅，脑中叶寒狼狈的样子，恍惚间与眼前的叶寒重合。
一边是鼻青脸肿的叶寒，一边是帅气的叶寒，两者应该天壤之别。
可端木雪却发现了他们中同一种东西，一模一样的东西。
那是眼神里的坚定。
坚定的眼神。
上一次是不认输，这一次是因为什么？
她知道，她从始至终都知道。
可叶寒喜欢她，她就要喜欢叶寒吗？
她喜欢叶寒吗？
她不喜欢，她一直都不喜欢，这点她很确定。
可她对叶寒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先前是没有的，但在这一刻，在叶寒那坚定却独对她一人柔和的目光下，她不敢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