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白冲潘颂仰了仰下巴示意知道了。
潘颂看着乌白离开，随后就往牧牧的办公区去了。
“我不是让你和乌白多聊一会儿吗？怎么这么快？”牧牧看着倚靠在她办公室门口的潘颂，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你好像很希望我和他交流多一点。”
潘颂在牧牧办公桌前的椅子大喇喇地坐下，随意地像是在自己办公室。
牧牧也早已是一副习惯了的模样。
听到潘颂这么问，牧牧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笑道：“何以见得？”
“你话里话外是叫我和乌白多聊一会儿，而不是告诉乌白和我多聊一会儿或者让我们多聊一会儿。”潘颂没有说的是，其实是她听到乌白的反应太奇怪了。
“我只是让你多照顾他，毕竟他是辛卜师关照的人。”牧牧继续写写画画，“乌白有跟你说过吗，辛卜师从他母亲怀他开始，就对他们家关照有加。”
潘颂摇摇头，乌白还真没怎么提过：“就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呢？”牧牧失笑，“我们除魔者也受过辛卜师那么多照拂，辛卜师走了这么久，我替她关心照顾一下乌白不是应该的吗。”
走了？牧牧不是说消失，不是说失踪，她很清楚地知道辛卜师是走了。
牧牧一定知道辛索离开的内情。
潘颂低下头暗自轻笑了一声。再度抬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看上乌白了呢，人家可有女朋友了。”
牧牧看着潘颂这副样子，简直哭笑不得，赶紧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他：“这是今晚巡视小镇的人员名单，出去工作吧。”
潘颂耸耸肩，把翘着的脚放下来，站起身接过，离开了牧牧的办公室。
看着潘颂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牧牧目光看着地面的某一点，原本的神色如常早已不见，回想着刚才同潘颂的问答，潘颂应该不会怀疑什么吧？
这个精明的家伙！
辛卜师，你这一走，可真是留了个难题给我。
牧牧离开办公桌，站到落地窗边，满怀心事地看着空中飘着的细雪。
随后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用火漆印章封好的邀请函，邀请函上烫金的花体字被吊灯照的发亮。
牧牧拨通潘颂的电话：“回来一下，还有东西要给你。”
“我的姐啊，下次有事能不能一次说完啊。”
“教起我来了？别欺负我脾气好啊。”牧牧警告道。
“来了来了，马上就到了。”潘颂赶紧讨好道。
牧牧将手里那份邀请函交给潘颂：“我想邀请乌白参加我的就任仪式。”
“人家跟你又不熟，能来吗？”潘颂深表怀疑地接过。
“这不就要靠你送了吗，你不是说你们是朋友吗？”牧牧摊了摊手。
潘颂满脸问号：“你真的不是喜欢人家吗？”
牧牧危险地眯起眼睛看向潘颂：“你真的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潘颂眼看牧牧桌上的笔飘起来，在空中掉了个头，笔尖蠢蠢欲动地对准他，潘颂连句招呼都不敢打就飞快地溜出了牧牧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