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看着她：“我会组织除魔者的会议，你只需要承认他们是被你引诱才犯下大错的。”
“然后呢？我就要死了吗？”
“对，你会被我当场处死。”
辛烛的心脏缩了缩，良久，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牧牧认真打量起她。
第一次救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普通人类。
谁会想到，当初不起眼的普通人类竟然是曾经最强大的地界女王。
牧牧的目光有些涣散，不由自主进入辛索离开前来教堂找她道别时的记忆。
那时，辛索告诉了她，辛烛的真实身份，还说辛烛的突然消失很是可疑，也许辛烛很快就会恢复黑暗力量，要除魔者们做好应对的准备。
所以辛索离开后，牧牧才会带着全体除魔者学习图书馆的秘术，让所有除魔者都有了飞行的能力，还提升了不少实力，就是为了辛烛觉醒做战斗准备。
没想到，现在的辛烛果然变成恶魔了，虽然还没恢复到辛索所说的那种强大能力，但辛烛变成恶魔已经不是一个好兆头了。
现在既然有机会，当然是趁她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将她扼杀！
“你不怕现在告诉我，我直接逃跑了？”辛烛的一句话将牧牧拉出了回忆。
“你放不下潘颂和肖薇的。何况，凭你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有可能从我的手下逃走。”牧牧毫不在意地走到门口，打开门，“你想走，现在就可以试试。”
辛烛不再说话，她确实不可能离开。
也许她真的早就不该活着了。
辛索要她死，除魔者要她死，阿奇要她死，没有人不希望她死，没有人不追杀她。
“我马上就召开审判大会，你做好准备，该怎么说你可要想清楚。”
牧牧的动作很迅速，不过半小时，就召集了所有除魔者。
整个乔西纳教堂灯火明亮，从外围看，这个巨大的庄园一般的地方，似乎正在举办什么盛大的活动。
“审判大会啊……是要审判主执他们了吗？”
“现在可不是主执了……”
“既然要审判，是不是查清楚了？”
“不一定，也许是直接处死也不一定。”
……
这次牧牧比任何除魔者到的都早。
教堂大殿的最前面，是被异能化成的银色笼子关押着飘在空中的辛烛。
牧牧站在辛烛前面，仰头看她。
身后，是陆续到来的除魔者们。
所有人一进来的反应几乎都是一样的——震惊到快要忘记呼吸。
前面的……竟然是一个高等妖魔！
如果不是牧牧站在前面，恐怕所有除魔者已经蜂拥而上将辛烛撕碎了。
辛烛看着众人的目光，淡淡笑了笑。
脑中突然有一道白光闪过。
辛烛猛一皱眉，视线变得模糊，她甩了甩头，试图重新看清眼前的事物。
然而视线依然模糊，辛烛不由得眯起眼睛，眼前那些不计其数的除魔者，仿佛和一群身穿白衣的身影慢慢重合。
似曾相识的场景……
像是从记忆深处蔓延出来的。
难道，这是她曾经的记忆吗？
她曾经被天界判了罪，这是……曾经被审判的记忆吗？
辛烛闭上眼摇了摇头，再度睁开眼时，眼前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