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觉得是后者，不过也不排除被出卖的可能。
她也想干脆敞开心扉，给封君澈好好说一说，但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她不想死。
“说！
封君澈冷冷地命令，根本不给她再想下去的机会。
只能赌一把了！
她猛地一把握住枪，将冰凉的枪口怼上额头，“我自认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想杀就杀了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
封君澈冷眸一眯。
苏阮苦笑了声，眼圈逐渐染红，盈着克制隐忍的泪光，哽咽道：“不过在死之前，我还是要说，储向柔居心叵测，你如果真得要把她留在身边，务必要看好她，不要被她抓住把柄。”
“……”
“当然了，如果小叔叔了博美人一笑，根本不在乎那些，就当我没说。不过还请小叔叔不要告诉我弟弟，是你杀了我。我不想看见，最爱的两个男人自相残杀，那样我会死不瞑目。”
她闭上眼，强撑着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眼泪缓缓沿着脸部轮廓流淌，凄美得令人心疼。
封君澈突然收回枪，冷嘲，“你这是宁愿死了给储向柔腾位置，也不愿意说真话，还是看准了我不会一枪崩了你？”
“我有得选吗？还是我说的话，你会相信，会听？”
她倔强地抹掉脸上的泪水，抬眸怼上封君澈的冷眸，隐忍着不让眼泪再掉下来，红红的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烁。不等封君澈回答，将头扭向一边，自嘲道，“算了，只要小叔叔开心，我怎么样不重要。”
“……”
话音落下，她攥着拳头，身体隐隐在颤抖。
封君澈冷硬的心就这么软和了，但还是嘲讽地反问，“只要我开心就好，你哭什么？”
“我——”
苏阮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封君澈毫无预兆地一把圈进怀里。
“傻瓜。”
苏阮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眼泪再也绷不住，一颗接着一颗滚落，泄恨地将眼泪鼻涕擦在他衬衫上，然后哽咽着怨怪，“我是傻，我要不傻怎么会知道你跟别人好了，还怕你出事？”
“……”
封君澈抬手擦苏阮的眼泪。
苏阮心里欢喜，但还是躲开，怨怼，“你不是要杀我吗，给我擦眼泪干什么？你这个坏人！”越想越气，捶了他一拳。
封君澈握着她的手腕，黑眸深邃地看着她。
“再哭就要闹水灾了。”
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
“你都要一枪崩了我，还不准我哭了？”苏阮哼哼唧唧。
“那你继续。”